”
许清桉不客气地问:“你身为婢女,凭什么帮我重整旗鼓?”
薛满振振有词,“船到桥头自然直,等到危机来临,你自然能见识我的用处。哦对,我不是已经用全身家当供你读书考官了吗?”
许清桉满脸隐忍,俊生低头装聋。这时,庞博涛隔门喊道:“世子爷,我有事禀报。”
“进来说。”
庞博涛进屋,“外头来了名靳姓少女,声称是贾松平的外甥女,坚持要求见您。”
许清桉道:“不见。”
“我也是这么回她的,但她不依不饶,在门口大声喧哗。她说您没有权利封锁贾府,还说要去衙门击鼓鸣冤,状告您滥用公权。”
“她怎知道我在你这里?”
“我估摸着是衙门那头透露的消息……”
薛满对俊生私语,“贾松平是谁?”
俊生解释:“是晏州的州同,公子查出他贪污受贿巨额银两,未等上报,便遭到贾松平的打击报复。这不,公子平安归来,那贪官便要倒霉了。”
薛满颔首表示知晓,又问:“少爷是监察御史,按说出巡时应当带着书吏和兵卫,这几日我怎么没见到?”俊生道:“这次南巡,圣上特意从京畿营中调了一支精锐小队护送公子。领头的是昭武校尉路成舟,如今正带着其他九位兵尉大人在府衙拘守贾松平及其党羽。至于书吏大人,他前段时间生了场病,公子特许他在上一处养身体,等痊愈后再赶来跟我们会合。”
“我这一生病,似乎真忘了不少东西。"薛满感到庆幸,“还好,关于少爷的事我仍记得清楚。”“谁说不是呢?"俊生机灵地附和:“阿满姐姐,您有记不清的事情问我就好,我定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”薛满对他有些改观,小家伙年纪不大,人倒聪明,难怪少爷会留他在身边伺候。
“你我同为少爷的仆人,要齐心合力,共同帮助少爷渡过难关,知道吗?”
“嗯嗯,我知道的。”
许清桉仿佛没看见他们的交头接耳,对庞博涛道:“打发她走。”
庞博涛道:“我看那位姑娘不像是讲理之人,用软的恐怕行不通。”
许清桉道:“你看着办。”
说完事,许清桉打发所有人离开。庞博涛往外院走了一段路,发现身后多了根鬼鬼祟祟的小尾巴。他回过头,笑容可掬地问:“阿满姑娘,你有话要跟我说吗?”
薛满从路边稀疏的枝叶后探出脑袋,“庞管事,你准备怎么打发那贪官的外甥女?”
“她若听得懂好话,我便客客气气地请她离开,反之,敬酒不吃便只能吃罚酒。”
“你比她年长许多,又是个男儿身,不怕别人说你欺负弱女子吗?”
庞博涛给足她面子,“确有你说的这种可能,那依阿满姑娘所见,我该如何妥善处理此事?”
“有我啊。"薛满拍着胸脯道:“她是女子,我也是女子,我们肯定能好好沟通。”
庞博涛委婉地道:“这个,容我先去问问世子爷的意见。”
“他这会儿可没心情回答你。”
“为何?”
因他刚吃了半条虫。
薛满清清嗓子,左言他顾,“我身为少爷的得力婢女,理该帮他摆平麻烦。走吧,别浪费时间,带我去会一会她。”
“但是.……”
“没有但是。"薛满轻扬下颚,一锤定音,“速去前面带路。”
大
骄阳似火,饶是站在伞下,靳嫣然仍热得汗流浃背。她努力维持着笔直站姿,双眸紧盯前方,期待着下一刻,传闻中的恒安侯世子便能开门出现,惊艳陶醉于她的傲然风采。
是的,你没猜错,她想替姨父申冤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