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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章 (2 / 3)

夜里定了闹钟。第二天挣扎着爬起床,站在寒冷的冬风中打车去机场。

她恍惚回到高中早起自习的那些年。

冷得牙齿都哆嗦不停,仍风雨不阻地站在外面等蒋鹤贤下飞机。

蒋鹤贤一出现在她视野,朱妏妏便认出人群中最特殊的那个人是他。蒋鹤贤在一干乌泱泱的人头里白得出奇,升起的太阳那他的影子照得略带朦胧,他快步朝朱妏妏走来。

学校多配暖气设施,蒋鹤贤在寒冷的北方倒不穿得如何保暖,反而一回来就脱了单薄外套,换上修身暖和的浅灰色长大衣。

他头发长了点,干练和慵懒的气质同一时间出现在他一个人身上。

蒋鹤贤把朱妏妏发红的耳朵捂在手心,低头问她:“你几点到的?”

朱妏妏拉着他上车,绝口不提昨晚一宿没睡好的激动,淡定地把手包进他宽厚的手掌里:“没多久。你看好菜单了么?今天要你下厨了。”

蒋鹤贤笑了笑,吩咐司机往他家开。

之后他一路搂着朱妏妏的肩膀:“放心。现在先回我那,我把行李放了,待会和你一块拜访你家。”

朱妏妏看出他眼圈里蜿蜒了几根细小血丝,心疼地胸口一紧,连日来的小情绪也烟消云散。

她暗想他一晚上可能都在机场过夜,睡不好才那么脸色憔悴。

皮肤仍是白得发光细腻无瑕,可眉眼的倦色任凭谁都一眼瞧出。

朱妏妏把他的行李拎到脚边:“你那个律师怎么说,有结论吗。”

蒋鹤贤余光看见她的动作,身体依旧靠着车座一动不动,懒散道:“你别担心,都解决了。”

朱妏妏不敢确信。

虽然不太清楚那姓劳的律师为什么频繁和他见面。

但当下,她也不想追问太多,今天中午还有场硬仗要打:“你等下睡会吧,不用太着急。我爸妈今天都在家的,特别是我妈,她调班了也没手术,所以应该不会生事。”

蒋鹤贤也不多说,点点头闭目养神。

朱妏妏一路看着司机送他们到了蒋爷爷家那套久无人居的空房。

朱妏妏一等看到蒋鹤贤平安出现在眼前,素日的大将风范又回到头上。

拿吸尘器里里外外地简单吸了灰尘。

她很少感到压力,却感觉自从和蒋鹤贤相处后时常心慌不明。无论去西藏还是陪他见爸妈,胸房的小心脏总是不受控制地失了平稳。

朱妏妏拿了一本尚还半新的书,阅读了半小时,心绪回稳。

蒋鹤贤和父母的一家三口照片从书间滑落。

朱妏妏见幼年的他如雪团堆簇,漆眉丹唇。

她暗自不动声色地擦了擦灰尘,又放回原处。

回到沙发,见蒋鹤贤拿了定型剂,有条不紊而娴熟快速地抓着头发。

蒋鹤贤不知道朱妏妏何时站在这,手从黑发里穿梭而过,拿着镜子看了两眼,终于满意自己的造型:“平时确实太懒散了些。”

朱妏妏抿嘴暗笑,拿着衬衫正想递给他:“换完我们就出发吧。”

蒋鹤贤看眼表:“这里的超市买菜更方便,不用再去菜市场讨价还价。你看怎么样?”

朱妏妏一点也不替他操心,拿了一份备用钥匙,安安心心在玄关哼歌等他。

蒋鹤贤的外套还没披上,裤子也穿着来时那条松垮的灰色西装长裤,腰间扣着黑色的皮带。

蒋爷爷忽然病危,被救护车紧急拉到市里来抢救的噩耗传进了两个小年轻耳里。

他们这下全无再休闲的心思,心急火燎地奔到了最近的医院。

蒋爷爷刚好被担架抬着推进手术室。

周围人都被“让让”的声音冲得四分五散,朱妏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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