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够委婉的不体面只能借酒发作。
酒精伤身伤心,可也唯有不胜酒力才能借酒吐真言。
在酒后清醒之时,彼此默契地绝口不提但又心知肚明。
酒让人的防线打破,各种适宜和不适合的话都能一醉方休。平日不能亲密的最后底线才能一举打破。
哗啦一声,朱妏妏感到微凉的身体被笼上柔软巨大的浴巾。蒋鹤贤不顾身体打湿,弯腰低头把碎片拣尽。
人不是钢铁动物,在被最亲密的人割得体无完肤时仍能无动于衷。蒋鹤贤心下一凛,一个失神已经把手指割伤。
朱妏妏比他自己更快回神,看着蒋鹤贤汩汩流血的伤口,心猛然揪紧:“我来吧,你去坐着。”
蒋鹤贤却没感到疼痛,好像意识已经抽出了身体,整个身子掏得空空如也,只在抬眼看朱妏妏时有点反应。
蒋鹤贤微笑了下对她摇头:“这点伤没事。”
朱妏妏凝视他半刻,低头张开唇,手边又无应急的创可贴止血。
或许是这晚太混沌,理智也不太清晰了。她想也没想把他的伤指吮入嘴唇。
蒋鹤贤也没太大反应,刹那后忽然意识到她在做什么,温润的触感已经包裹了他的手指指尖,丝丝麻麻的异样感觉骤然从心底浮升到脸孔。
蒋鹤贤拦腰把她抱出不安全的淋浴间,哑着声道:“我没想堕落,但是我不好。我不及时告诉你。”
朱妏妏被他这么一搂着安慰,又有酸涩的冲动从心口腾升。
她搂紧了蒋鹤贤的脸,浑身热烘烘。
还有点湿意从她眼眶流到蒋鹤贤的侧脸上:“我什么也不求了,你就安安稳稳地为了我,好好地保持现在这个状况。好不好?”
蒋鹤贤侧脸,看着朱妏妏越靠越近的嘴唇:“好。我答应你。”
蒙着酒力,还有丝丝缕缕从身体深处蔓延而上的骚动。
朱妏妏低下头,把唇覆盖在他的嘴唇中央。浴袍在纠缠里被掀翻落地,她被压在了男人身下,两个人随即陷入狂乱的唇齿交缠里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