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人。
“病患内心抵触原本的记忆,于是产生第二个自我,刻意抹去从前,试图成为全新的一裴长旭问:“会很难治?”
除。"
“心病还需心药医。"关少云道:“找出那人心病的关键,以外疗辅助,想必能够药到病想也知道,阿满的心病由他与诗韵的那段往事而起。原来她那样在乎吗?在乎到宁愿抛弃过往,成为另一个人....枉他自对她体贴关怀,却从未察觉到她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。不是诗韵,她们是血亲姐妹,他照顾书韵全是出于对她姐姐的愧疚心。好在诗韵是一段不可追的过往,他与书韵更是清清白白。他要向阿满解释清楚,书韵见他,他便想方设法去见山,再将山移回触手可及的身旁。送走关少云后,裴长旭命人去薛府收拾一番,将薛满常用的物件、仆从都带上。山不能认出赶车人是他的几名贴身侍卫。
三驾马车浩浩荡荡地赶往恒安侯府,车上虽没有端王府的车徽,但熟悉端王之人,便无独有偶,路那头驶来一辆灰扑扑的旧马车,赶车人是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。杜洋本着尊老精神,提前往路侧贴靠,岂料那白发老者迎面而来,恰好堵往他们的去路。
杜洋正要出声驱赶,定睛后惊喜出声,“钱管家,是您!”车内的裴长旭立刻掀帘看向对面,那白发老面容熟悉,笑容晏晏,正是薛府的老管家钱建平。
钱建平恭敬喊道:“老奴见过端王殿下。”
岂非意味着外祖也回了京?
裴长旭微微颔首,数年前,钱管家跟随外祖薛科诚一道前往白鹿城,如今他出现在这,
裴长旭强忍激动,"车内可是外祖父?”
钱建平笑道:“正是。”
裴长旭跳下马车,疾步走到车前,与此同时,一名老者掀开车帘,声音低缓,“殿下。“外祖父。”裴长旭朝他作揖行礼,又命杜洋调转方向,“立刻回府!”一行人回到端王府,裴长旭将薛科诚迎到正厅,亲手替他斟上茶水。“外祖请用茶。”
“嗯。"薛科诚衣着素简,身形消瘦,神色难掩疲累,"突然到访,给殿下添麻烦了。早在城外等候。
“外祖此言差矣,分明是孙儿行事不周。"裴长旭道:“我若知晓您今日到京城,定会早“殿下公务繁重,自是忙正事要紧。”
"您来便是最重要的事。"裴长旭道:"母后知晓您到京城了吗?"薛科诚道:“我回京是临时起意,故而没有提前告知你们。”约而同地提到薛满。
祖孙俩叙话一番,裴长旭关心过薛科诚的身体,薛科诚询问过朝中局势,随后两人不“仍没有阿满的消息吗?”“外祖,阿满已经回京了。”
壁,走,快带我去见她。
薛科诚的疲乏一扫而空,起身道:“阿满回来了?好极,好极!我记得她的新府便在隔裴长旭道:“您先别急,阿满虽然回来了,但她并不在薛府。”“她去皇宫陪皇后了?几时能回来?”
“她也没在皇宫。"裴长旭顿道:“阿满出了点意外,如今正在恒安侯府。”薛科诚已有许多年没听到“恒安侯”这三个字,真听见了也无甚波澜,“她怎会在恒安侯府?"
我和小宁劝不回她,便打算陪她一起暂住侯府。
裴长旭便将来龙去脉挑拣着说了,“她认为自己是恒安侯府的婢女,坚持要留在那里。“恒安侯没有赶阿满走?”
“没有,我向人打听过,恒安侯意外地看重阿满,对她比对亲孙子还要上心。”贼心不死的老东西,还想在他孙女面前找存在感。
薛科诚平静道:"走,我们去趟恒安侯府。"
于情理,裴长旭该推辞:您一路舟车劳顿,不如先休息一晚,明日再去侯府拜访。但他好不容易迎来救星,心情只会比薛科诚更急迫,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