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算了,过段时间吧。”
“无妨,我明日帮你去问问。“孟超道:“能叫她分下心也好。”
“那便劳烦你了。”
不出两日,孟超果然要来了鱼干做法,薛满备了谢礼请孟超转交何湘,随后便喜滋滋地研究起鱼干的做法。“先将小鱼用清水浸泡洗净,破腹取出内脏,无须去鳞,再用开水烹煮,反复过水三次……
“阿满。”
“少爷,有事吗?”
“你似乎忘了一件事情。”
“账本吗?我休息会便开始哦。”
“荷包。”
“诶?”
“你许我的荷包。”
………"薛满一拍脑门,差点忘了荷包的事情!“我已经绣完了大半,再绣上脑袋和两个翅膀外加爪子便完成了。”那也叫绣完了大半?
许清桉没有戳破她,“希望我年末能戴上它。”“离年末还早呢,我向你保证,初雪前你便能挂到腰间。”
“但愿。”
“你等着吧,明晚我要拿出秉灯夜烛的劲去绣荷包。”“明晚不行,明晚你我有事。”
“何事?”
“韩大人想在恩阳河上建座桥,方便两岸的百姓出行。然而这几年国库吃紧,京城拨款有限,他便想请当地乡绅们捐些款来造桥。明晚他在家中设宴,特邀衡州有名望的乡绅学士一聚,于情于理我都该出席。”“他是为百姓们做好事,你的确该去。"薛满道:“之前上官师爷包庇秦淮明便是为此事吧,那秦长河也会去?”“秦长河是乡绅之首,想来不会缺席。”
“哦~"薛满兴趣缺缺,“听着好没意思,我也得去吗?”
“是。”
薛满本想问原因,略一思忖又了然。衙门里全是男子,万一有居心叵测之徒呢?还是跟在少爷身边最安全。大
华灯初上,皓月当空,今晚的夜色美极。
俊生赶着马车,薛满与许清桉坐在车里,她掀着帘子往外看,嗯~月色无限好,可惜散发着些许鱼腥味……等等,鱼腥味???
她捧着手凑到鼻前,惊恐地叫了一声,“少爷!”“如何?”
“你闻!”
她将手送到许清桉面前,许清桉轻轻一嗅,“你出门未洗手吗?”
“洗了,我用胰子反复洗了三回。"薛满欲掩面表示痛苦,又嫌手上有味儿,干脆将手伸到外头,“没承想这鱼腥味如此顽固!”
“将手收进来。”
“很难闻!”
许清桉将她的手捉回来,“回去多洗几遍便好。”马车抵达韩府门口,他们刚下车便有名中年人上前恭迎,“许大人好,阿满姑娘好,我是韩府的管家白先勇。韩大人与各家老爷们已在宴厅恭候,两位请随我来吧。”韩府阔落,宅院朴素坦实,如它的主家一般稳重清雅。几人穿梭其间,片刻钟后,众人抵达宴厅。白管家引他们到门前,“两位请进。”
厅中宾客满堂,本都在谈笑风生,忽然见大门敞开,一对年轻男女比肩而立。左边的少女粉妆玉琢,身着烟紫色蝶恋花交领绸裙,发间绑着同色缎带,清丽脱俗的好似仙子下凡。再看她身旁的青年,修眼俊眉,挺拔高挑,一袭月白银缎暗纹长袍低调奢贵,实乃琼林玉树,高不可攀。韩越起身笑道:“许大人快请上座。”
众人顿时目光炯炯,如狼似虎。韩越的左边坐着秦长河,右边特意留给了许清桉,未等他落座,便有人迫不及待地举杯。
“世子爷好,鄙人是浮光绸庄的胡有.……“许大人好,老朽是安富米铺的柳大……
“世子爷/许大人,我乃……”
众人争先恐后地自报家门,想在许清桉面前夺个“头筹”,厅内瞬时闹闹哄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