奶声奶气地用俄语说:“第一次见到中国的新年,好热闹呀!”
爸爸妈妈笑得宠溺,说如果她喜欢,明年还带她和哥哥来。
两个小朋友激动地蹦蹦跳跳,说好。
期间随行翻译去了趟卫生间,小姑娘说还想再吃一份炸鸡,小心翼翼地问妈妈可不可以。
妈妈温柔应答当然可以。
恰逢店员从后方过来,他们叫住他,试图用生疏的中文表达自己的需求。
店员神色抱歉,挠了挠头,显然没听懂。
夫妇二人打算放弃,等翻译回来再说。
阮灵真看了眼满脸期待地小姑娘,主动搭话,用流利熟练的俄语和他们确认,是不是需要一份炸鸡。异国他乡,忽然之间偶遇一位会自己母语的异国友人,夫妇二人很激动,连忙点头说是。
阮灵真笑一下,对店员转述:“他们想再要一份炸鸡。”
店员一扫为难之色,回了声:“好的。”
店员走后,夫妇二人同阮灵真道谢,她笑着摇摇头,说不客气。
小姑娘站在桌边,冲她甜甜一笑,“姐姐,你好漂亮!”她笑起来,“真的吗?谢谢!”
小姑娘诚恳点头,又指了指她对面的靳聿珩,“那是你男朋友吗?也很帅气哦!”
阮灵真转头看一眼满脸不明情况的靳聿珩,笑起来。靳聿珩微扬眉头,问她在说什么。
她没回,转头看向小姑娘,用俄语低声回,“我也这样觉得呢。”
临近零点,露台上的小乐队忽然转换了曲风。先前一首首演奏的流行乐变成了或优雅或欢快的古典舞曲。
乐队的大提琴手先起的头,余下成员会意一笑,一齐转换曲谱。
人群忽然热闹起来,露台上、屋子里会跳的不会跳的,相携着走出去,跟随者乐点起舞。
气氛烘托至整晚最高处。
露台边的新年倒计时显示,距离新的一年还有三分钟。阮灵真看了眼窗外翩翩起舞的人群,转头看向靳聿珩,朝他伸出手,“能有幸邀请斩大夫跳今年的最后一支舞,也是来年的第一支舞吗?”
按照时间计算下来,这曲舞跳完,刚好过零点。靳聿珩看向她伸过来的手掌,伸手握住,“荣幸之至。”
两人推开露台门走出去,人群喧闹,乐声悠扬。经典的华尔兹。
其实阮灵真不太会,上一次跳还是在莫斯科留学,毕业时的舞会。
时间太久,她已经快忘了每一步的频率。
靳聿珩看出了她的生疏,垂眸看她,低声提醒她下一步的落脚点。
她有些紧张,害怕踩到他的脚。
但是这是她主动邀约的耶!
怎么能露怯。
就在她暗暗在心中记下重复的走位时,忽然感觉脚底一轻,靳聿珩扶在她腰上的手,环过腰侧,将她抱起,直接让她踩到了他的脚面上。
提亮的皮鞋面,踩上一双银色高跟鞋。
他带着她轻缓进退。
脚离地的一瞬,阮灵真心中微微一惊,察觉到他的意图后,抬头看他,语气含笑,“你的鞋要被我踩脏了哦。”江风凌冽,露台上盘绕错杂的星星灯坠在花架上,他低眸,额发飞舞,神色柔和一一
“没关系,至少留有痕迹,好确信这不是梦境。”灯光落入阮灵真的眼中,像是一片璀璨的星星海。她看着他,笑起来。
最后一个旋转,靳聿珩将阮灵真从脚面上抱下来。她将注意力从脚上转回来,仰头看向身前的人,“我有个问题想问一下靳大夫。”
靳聿珩反问:“什么。”
周边没参与跳舞的人群开始跟随计时器喊着新年倒计时。
在清晰的“321"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