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漆黑的天际红光乍现,把身边的酒瓶收了,看见院子另一角,值班室门缝渗出来的微弱光线。
带着五分醉意,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脚,靠近那扇无声呼唤着他的门。
敲了敲,没人应,他扭动门把手,轻轻一推就开了。没有任何赘余的一间朴素办公室,连椅子都是硬木的,女孩就这么枕着头睡在电脑前。
闻着办公室特有的纸张油墨气味,那五分醉意好像突然就醒了。
他捡起掉在地上的毛毯,然后将她从椅子上抱起来,走向窗户下那排会客的小沙发。
她个子小,窝在里面很合适,似乎还觉得挺舒服,咕哝着稍微翻了个身,嘴角弯起来。
周序霆把毛毯给她盖上,静静地看了许久。这是重逢以来第一次,他敢这么肆无忌惮地看她。脸颊瘦了,当年还有点婴儿肥。
经过风沙的侵蚀,皮肤不再是吹弹可破的白皙,只不过她底子好,比其他人要白一些。
干净利落的短发,垂下来还不到肩,他想起以前一把摸到后背,再顺势搂住她腰的感觉,心口一阵难言的酸涩。五年岁月流逝的实感,就这么残忍地摆在他面前。天快亮了,队员也快要起床锻炼,他把电脑熄了屏,关上灯,安静地离开。
大
乔初意记得她是在椅子上睡的,醒来时却有种错觉,好像躺在房间的床上。
她以为是昨晚记忆出了问题。
然而睁开眼一看,头顶是办公室的窗帘,脚对面,是整面墙的不锈钢文件柜。
她还在值班室,只不过睡在沙发上。
毛毯竞然也盖得好好的。
乔初意打了个哈欠,缓缓坐起来,心想难不成梦游了吗?
她好像没有梦游的毛病啊。
直到手心有微微的略痛感,她抬起手一看,才发现掌心握着样东西。
是一只酒瓶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