摆个众人的答谢宴,做出来的样子却是隆重。
大
崔九兆一众人被安排在挨近主房的东厢房处。是座四合院,四面环绕透风,聚着天地日月之气,虽比不上自家,可倒也算比驿站舒适。
领路的丫鬟将人带到后,说道:“几位便在此处歇息,热水、换洗衣物、点心都已经备下了。若有什么需要,外头随便拉个丫头使唤便是。”
崔九兆应声道:“我们知道了。”
丫鬟将离去时,他忽而又道:“等等。“见其等着话,崔九兆疑惑,“我们另外两个同伴怎么没跟来?”她笑着说:“那二位说是在县夷有屋子住,便回去歇息了,夜里再来。”
崔九兆点头。
待人走后,几人纷纷开始打量起来。
崔琼玉原是凡人,又是个养在家里十几年不出门的深闺小姐,虽说跟着王求谙去了东濠岛修习,得了些灵气上的滋养,也是见过世面的,但到底还是不能接受这一身裸露的衣裳。
她先一步进了屋门,朝几人说道:“我先去换身衣裳。”
其他几人倒还好,各自很有默契地走到那院子里摆放着的一张石桌处坐下,桌上也摆着些许糕点点心,似乎事能坐下的地方,皆摆满了食物供给几人食用。微生银坐下前捏了决,如流水般的淡黄色印记自她面前旋转不断,旋即化现出一道金光色的水凹墙凌空罩住这一整座四合院。
此乃隔物罩,可垄断内界以外所有外来物。是为五堰派修习阵法之一。其可用于众人商议机密,或是设下的保护机制。
阵法布下后,微生银淡然坐下,说出的话一针见血。“这丫鬟明明是走在前头带路的,怎会知道后面的事?”
微生劲一手支着下巴,微微笑着捻起一块糕点来放在鼻尖轻嗅了嗅,“阿银也发现了。”
这两人都发现了,崔九兆这样的天赋之子自然也不会落下,他也拿起一块糕点闻了又闻,虽是没什么问题,但他还是放下。
“这桑府有问题。带路的这丫鬟很不对劲,但是吧,”崔九兆摸了摸下巴,深思道:“我又瞧不出是哪里不对。感觉,就是感觉。”
“诶?那你们说,谢只南和晏听霁是不是发现了这桑府的不对,所以才没住下的?”
微生银冷哼一声,“若是如此,为何不告知我们?我们好歹也一起打过妖,一点情分都没有吗?”此时崔琼玉换好衣裳从屋里走出。
这穿得不是派服,而是桑府备下的女子服饰,这一装扮,倒让几人恍惚想起当初王求谙将这凡人女子带回到五堰派的时候了。
那时她也是穿得如此一般,不过要比现在更瘦弱些。崔琼玉在换衣的时候便听见了他们的谈话,又听见谢只南和晏听霁没跟来时,多的是庆幸,但又有些失落。晏听霁从头到尾都不曾跟她有过一句攀谈。就如三年前那般。
她朝前走去,道:“可能是怕我们拖累她们进度,所以才不跟我们说。”
微生银当即拍桌,眼中划过一丝恼意:“我们拖累?在见生坊的时候,我们哪个是累赘,不都是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的伙伴吗?”
崔琼玉这般煽风点火,让原本对谢只南心生出一点好感的微生银霎时厌恶起来。
崔九兆却说:“不可能的,要是怕我们拖累,这二人就会扔下我们离开了。早在见生坊的时候,我就见识过谢只南的实力了,晏听霁这人修为在我之上,我看不出来,藏得很深。不过谢只南要比三年前在五堰派时进步许多,二人联手,是有能力带我们逃离见生坊的。”只不过那见春先一步露了面,提早打断了谢只南原本的计划。
崔琼玉坐下,微笑着说:“怪我误会了,听崔师兄这样说,我倒是小家子气了。”
微生银噎住了话,脸上微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