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花房里已经开败的三角梅捧了出来,修剪多余的花枝。
明知故问道:“然后呢?”
沈佩然在那头“嗯……”了阵,“紧急出差,领队去趟莫斯科,你能不能接,不能的话我就放给蒂星了。”
阮灵真低低“哦……”了声。
紧接着,听筒里就是三秒的沉默。
“但是这次是临洲的项目,一直都是我们跟他们合作,这次要是放给蒂星,那咱们元初很可能以后都接不到他们项目了,你想想,蒂星那群人精能放过这次机会吗?”
临洲是南临最大的一家跨国业务型企业,涉及的行业很广,支脉众多,这么多年翻译版块的业务一直都是放给元初的。
阮灵真问:“黎远峰呢?”
俄语翻译组阮灵真是组长,黎远峰是副组,职位只是个虚名,两人业务能力不相上下,领队出差这种活儿都是相互颠倒着来。
沈佩然语气无奈,“就刚刚,给我打电话,说他老婆要生了,家里没人,他走不开。”
阮灵真微顿,算了下黎远峰跟他们分享即将要当爸爸消息的时间,“不是应该下个月吗?”
“是啊,说是早上在卫生间不小心摔了一跤,提前了。”沈佩然叹了声,“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,老黎跟嘉嘉也是费了不少劲才要上这个孩子的。”
黎远峰夫妻俩本来同在元初,一个俄语,一个阿拉伯语,两人结婚好几年一直没孩子,后来好不容易有了,女方打算辞职在家专心养胎。
沈佩然直接给辞职信打了回去,说给她带薪留岗,什么时候能上班了再来。
夫妻俩也算是元初成立时的元老,都是各自语言专业的佼佼者,临大语言系的高材生。
一路陪着元初从不足一百平的小套间到如今市中心写字楼的大平层。
毫不夸张的说,元初有一半的江山是他们四个人当初一起打下的。
阮灵真默了片刻,“什么时候出发?”
“今晚。”
她看一眼腕表,“行,我准备一下,你把这次项目的相关文件发给我。”
沈佩然回了声好,随后默声笑了起来,声音带了微微的颤音,“我就说,元初离了你们不行。”
阮灵真将桌面上的书收进包里,轻笑,“先不煽情,回头慢慢煽,文件发我,从现在开始,我的每一秒都金贵。”
沈佩然也笑起来,“马上,正好我也去一趟医院,老黎一人怕是忙不过来。”
阮灵真应了声:“行。”
挂了电话,一个文件包就发了过来,阮灵真点了接收,起身往屋外走,先大致扫了眼。
确定项目主体方向后,给方圆打了个电话。
电话刚接通,她直奔主题,“通知小组,带好行李,一小时后,到公司开会。”
方圆在那头收拾行李,听到后一头雾水,“师父,你不是在休假吗?而且我们马上要去莫斯科出差了。”
阮灵真穿着拖鞋下楼,“黎组有急事,去不了了,这次我带队。”
方圆愣了几秒,随后急忙答应下来,“好的好的,我马上通知他们。”
阮灵真从院门出去的时候,老太太刚给三角梅修好枝,见她拎包出来,一脸疑惑。
“真真,你去哪啊?”
她将包套上肩头,搂了老太太一下,语气亲昵,“有个项目,我得紧急出差一趟,等我回来再来看您啊。”
老太太手上有泥,不好伸手,故作生气的模样,但还是蹭了蹭阮灵真的头,“你呀,一年忙到头,难得见好好休息一下的。”
说完,又怕耽误她忙工作,催促道:“知道了,快去吧。”
阮灵真笑了一下,往车走,不忘回首,“您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