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太清楚。”
阮灵真纳罕,“不信却还能脱口而出杏林世家四个字,实在不像你的风格。”
梁恪自学生时代就如此,个人底线很明显,也很极端,完全不感兴趣的事情,他甚至连提都不会多提一句。
听阮灵真这么说,他顿了半晌,道了句:“可能在电视上或是哪儿无意间听过吧。”
阮灵真看一眼他神色飘忽的侧脸,没再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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暖寿宴摆在静园的正厅,来客不多,老太太不喜喧闹,也觉得这把年纪了不用太铺张,于是只叫了小辈回来吃个便饭。
原本明天才正式过寿,但这时间又刚好和元旦小假撞上,小辈们一合计,决定今晚就先回来,给老人家暖暖寿。
进了正厅,梁恪先带阮灵真去见老太太,刚进园子时云叔提了一嘴,说老太太在房内休息,两人便也没去打扰。
瞧见梁恪领着阮灵真过来,老太太笑容和蔼,“阿恪可算是把女朋友带回来了,原来这么漂亮,就说怎么藏着掖着舍不得给我们看呢!”
老太太年至耄耋,精气神却不输花甲之年。
梁恪打诨道:“那可没有,平时来不是害怕打扰您嘛。”
老太太知晓他语气中的耍宝,嗔了他一眼,又安抚似的对阮灵真柔和一笑,“快带丫头入座吧,刚听筱瑶说他们也是等了你好久,你现在才是大忙人,难得看到你踪影。”
梁恪笑呵呵,说自己最近是比较忙,等闲了一定回来陪她老人家说说话。
等二人入座,晚宴开始。
席间梁恪陪靳家叔伯喝了些酒,说是待会儿给他叫代驾。
酒盅绕了一圈,到靳聿珩跟前,几位多年未见的长辈说要给他满上。
坐他身旁的大伯替他挡了酒杯,陪笑解释:“就别为难择真了,他不喝,好些病人等着他看呢,就不喝这误事的玩意儿了。”
说罢,给自己满上,端杯迎上去,“我陪,今晚喝多少都行!”
本就闹一个气氛,也不是非得劝这一杯,众人很快就又投入谈笑中去了。
秦贞问阮灵真可不可以喝点青梅酒,她点头说可以。
山海凸花松青釉的分酒器,格调雅致,小杯倒七分满,秦贞看向对面的靳聿珩。
“阿珩,你也喝点这个吧?”
他抬首看来,阮灵真也恰巧循声看去,两人目光在半空又是一汇。
半秒的静顿,阮灵真坦荡颔首。
他同等回应后,回秦贞的话: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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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恪喝了不少。
散席后脚步都有些虚浮,靠着阮灵真说些不着边际的话。
屋外雪渐停,轩榭楼阁覆了厚厚积雪。
骤然起风,带着雪后寒意直逼四肢百骸。
阮灵真搭着梁恪打算告辞,靳筱瑶却忽然从人群中走出来,叫住她,“阮小姐,阿恪看样子喝的不少,雪这会儿刚停,路上怕是不好走,你们在这住一晚,明早再走吧。”
说完,怕阮灵真误会,看了看身后互相侃笑的人群,“今天天气不好,好些宾客都留宿的,家里客房备得足,不用担心。”
阮灵真婉拒之词刚到嘴边,伏在肩头的人嘟嘟囔囔,嚷着:“灵真,我头疼,胃也疼。”
她无奈一叹,看向靳筱瑶,应了声:“好。”
见她应下,靳筱瑶招呼家里几个兄长,先送梁恪去客房,又招呼云叔备些醒酒汤。
余下男宾约着去打牌,女眷则打算去茶厅吃茶聊天。
难得欢聚一堂的假期,都不打算睡了,决定好好玩一晚上。
秦贞组着女眷的局,热情邀请阮灵真一起,后又想起她睡眠不好,补了句:“你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