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啧的一声,“天北,乌袂,放火这口锅就这么甩给了咱们乌衣巷。”
苏露青心中一动,“这个方士,如今在什么地方?”梁眠摇摇头,“此人行踪不定,属下还在率人找。”苏露青点点头,又听梁眠说,“还有,查这方士的时候,隐约听到有人说什……天星教,还说那方士是天星教主指定的大护法,这个天星教……和天星谶会不会有什么关联?″
“都说了天星教些什么?是像袄教那样固定日子要做什么仪式么?"天星教的确是第一次听说,但如今看来,这个教或许已经秘密在民间流传一段时日了。梁眠又摇摇头,“没听说,如今信这教的人还不多,只是有人私下里议论,说要等什么日子看星星什么的,看对了星星就能强身健体。”
听到强身健体,苏露青忽然想到当初她在何璞书房里拣到的药瓶。那里面装过的药,似有人参、杜仲等大补的东西。
这两者之间,或许有些关联。
进了自己的书房,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到窗下一个柜子。
柜门上着一把锁,里面是些秘辛卷宗。
步子忽地顿住,她看着窗下的柜子,想到某种可能。“林丛在做什么?"她问。
梁眠立即回,“他好像在巡查呢。”
“让他带上几个人,去长安县衙,"苏露青走到案边写下一份手令,“持此手令,到屈靖扬的书房,凡是上过锁的柜子都打开查看,若发现账簿相关,即刻带回。”“是。“梁眠接了手令,下去吩咐。
衙署不是能轻易踏足之处,靳贤这么在意被屈靖扬吞掉的钥匙,又在灵堂演上这么一出,很像在为之后的行为做铺垫,或许,他盯着的,也是衙署里的东西。过了半晌,梁眠带着一份卷宗回话,“苏探事,那几支秸秆也有眉目了。”
卷宗上记录的是开明坊内的田地情况,坊内田产并非全是坊中居者持有。
大部分都在坊外人名下,这些田产主人的名字都眼生,但有些姓氏,发散一下倒是能和朝中一些大臣关联。不过天下同姓之人不知凡几,这般推测,难免有失偏颇。
“秸秆是怎么回事?"她问。
梁眠:“这几支秸秆看上去都是麦子,但其中有一支像麦子却不是麦子,我等专程问了城外庄子上的熟手庄头,庄头也说不上来,只说……还有一种可能,就是这麦子没有长熟,天生缺了养分。”
虽然有这种可能,但她觉得,或许另有乾坤。正想着,有宫人来传话,说皇后殿下召见。苏露青交代过梁眠继续查探,而后跟随宫人,前往立政殿。
才一进宫门,就看到秦淮舟从里面出来。
苏露青下意识顿住脚步,秦淮舟也在对面停下,问她,“我正要去乌衣巷询问马孚,不知苏探事可方便?”苏露青往立政殿处看去一眼,皇后召见,不知会说些什么,又听秦淮舟说,“我还要往御史台去,恐怕不能等太久,你若不方便,可否派一位心腹之人代为旁听?”“也可,你拿着我的腰牌,去找梁眠,里面的人不会为难你。”
秦淮舟接过腰牌,“多谢。”
从进立政殿开始,苏露青总觉得心神不宁,好像自打那块腰牌递出去,有什么就失了控。
等她一出立政殿,立即匆匆赶回乌衣巷,听闻秦淮舟已经离开,她径直往书房走去。
梁眠见状,跟上来说,“苏探事放心,秦侯那边,属下时刻跟着呢,秦侯只去见了马孚,问了些他家中的事,然后就离开了。”
“家中事?马孚都说了什么?”
苏露青推开书房的门,环视一圈,一切与她离开时无异。
梁眠将之前的对话大致重复一边,苏露青听着,都是些她已经掌握的信息,但不知秦淮舟问这些平常事,是要做什么。
才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