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过水,秦淮舟又让人递上食盒,里面装着一碟蜜酥,旁边另放着一双小箸。她看着蜜酥,没有动手。
“不喜欢?”
她眸光一转,极为自然的说,“裴郎,我累了,不想抬手。”身侧的人从容拿起小箸,夹起一块蜜酥,递到她唇边,.....尝尝。”她坐着,秦淮舟半蹲着,身形高度错落的明显,所有的动作都会一览无余。她于是俯身低头,秦淮舟顺势抬高些手臂,刚好挡住武侯投过来的视线。过近的距离,无论从哪边看,都透着一种亲昵。
在要想从这里带个人出去,不太容易。”
察觉到武侯渐渐不再凌厉的注视,她才道,"这里的人都被换过,武侯警惕性很高,现而后她顺势咬下一口蜜酥,慢慢直起身,细细品尝蜜酥的味道。嘴角忽然多了一抹巾帕的触感,转头见秦淮舟拿起帕子,正在替她轻拭嘴角沾到的酥屑,同时话音也隐秘的传过来,
“这几片田里的人,看上去不太像寻常农人,举止与坊内这些武侯相似,应该都是受过训练的兵卒。”
们发现任何端倪。”
"的确,坊内有私兵,如今还不确定这些人听从何人指令,若想顺利离开,就不能被他备好了?
她又被秦淮舟喂着吃下半块蜜酥,见武侯看过来的神色逐渐懈怠,低声道,"秦侯可准“苏都知请便。”
话音落,苏露青忽然捂住自己的小腹,眉头紧皱起来。"阿昭?阿昭?怎么了?"
秦淮舟迅速进入状态,手里的点心碟子直接丢开,接住摇摇欲坠的人。苏露青抬眼飞快的扫过那边的武侯,就见几名武侯被动静吸引,全都往这边走来。型。
她紧紧攀住秦淮舟,似是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,痛苦的大喘着气,只堪堪摆出一个口角度刁钻,刚好能被那些武侯关注到。
“快,把马车赶过来,大娘子动了胎气,得立刻回去找郎中来看!"秦淮舟急声吩咐。最近的那名亲事官立即拉上王逢,准备离开。
“等等,"武侯赶来这里,见一群人风风火火离开田地,伸手拦人,"你们去哪里?”“我家大娘子动了胎气,得立刻去找郎中,我们去把马车赶过来,再抬个担架,送大娘子上车!"
"怎会这么巧?"武侯仍是面露狐疑。
“人命关天啊!你老拦着我干啥?
"
亲事官嚷嚷起来,“我家大娘子要是真出了事,你给做主啊?”武侯还打算再看,另一边的秦淮舟已经把人抱起来,面上满是惊惶。一边往马车的方向跑,一边急声道,"阿昭,你撑住!我们这就回府找郎中了--"春日里,衣衫已逐渐单薄,任何变化都会轻易被注意到,是以等两人越来越近,武侯也一眼就注意到苏露青裙裾似有血迹,不疑有他,立即让开路。亲事官趁乱将王逢推上马车,与另几个亲事官一起将马车赶到田边,几乎是在马车停下的瞬间,便将苏露青也送上马车。
秦淮舟紧随其后,途中不忘与那武侯打过招呼,一行人就这样风风火火离开开明坊,拐进另一处街巷。
一上车,苏露青恢复本来的状态,匕首从袖中划出,抵在王逢的脖子上。锋刃带着凉意划在脖子上,王逢没敢动,僵着身子在车厢内,嘴唇动了动,像是要开口说话。
苏露青见状,威胁意味十足的道,“闭嘴。”
王逢立刻闭紧嘴,连眼睛也闭紧了。
好半晌,马车坊外偏僻处停下,有人等在这里,三人换过车,一路拐进义宁坊。行至大理寺的后门,尹唯正等在那里,他按着事先的安排,自去将王逢带回牢房。车内,苏露青懒散靠在车厢边,"此番将人完璧归赵,大理卿可以放心了?”车里光线昏暗,两人都避开光亮坐着,彼此看不清眼中神色。苏都知搅得更浑了。"
她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