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谢家就赫然在册,位列榜首。
孔茜从宴会离开到家,总算清醒,想起今天发生的事不禁汗流浃背。
她家贫困,擅长读书自己就是全家唯一的希望,如果金陵侯府找麻烦自己出事不要紧,可父母和姐姐弟弟怎么办?
思及此处她辗转反侧,这些日子夜不能寐。一边担忧死于非命,一边则是反省自己这些年轻狂作风。
谢炳焕不知道面前人的千头万绪,上前一步扶起将孔茜的手臂,笑着道:“我原谅你了。”
孔茜愣住,没想到担心许久的事情这么容易解决,她猛地的抬头,恰好有一束光打在谢炳焕脸上,视觉上看就好像谢炳焕的像会发光。
她表情还保持着呆怔,好一会才缓过来,心情激动,直接把心里话讲了出来:
“还以您和金大小姐一样嚣张跋扈,今日方知谢小姐如此宽容大度,枉我读了这么久的圣贤书,却还是看人带有偏见,入了迷瘴。”
孔茜家乡的父母官尸餐素位,底下的官吏经常欺压百姓,导致她一直对所有高门女妹十分厌恶。
今天才算有所了解,原来她们之中不是所有人都蛮横无理。
她不知道,在原著中她得罪的不是早死的谢灿,而是金玉环。不仅没能参加乡试,还断了一只手。
夸人就夸人,怎么还带人身攻击?谢炳焕轻咳两声,“下次注意就好。”
她想起对方马上就要科考,主动提议:“需不需要再开个宴会,我们公开握手言和。”这样对她的名声也算有所挽回。
孔茜却摇头,眼里没有丝毫勉强,“没关系,名声受到影响也是我应得的惩罚,”
她烦恼多天,此时终于眉眼舒展,满是对自己擅长领域的自信:“就算这样,也不影响我夺魁。”
谢炳焕沉默,好吧学霸的世界,她不太懂。
孔茜的道歉十分有诚意,除了口头上告罪,还要咬牙拿钱请她去一品居吃饭作为赔礼。
要知道一品居的价格并不便宜,只一顿饭就几乎可以算是她的半数家产。
谢炳焕:……
有时候真不理解你们古代读书人的脾性。
她当然不能心安理得去吃这顿饭,可拒绝又怕不能彻底打消对方顾虑影响对方考试心态。
谢炳焕想了一个折中的法子,她给了孔茜一套衣服和钱,不等对方惊慌推辞就说明:
“这是酬劳,如果高中就帮我家店铺宣传宣传,”
她打趣道,“解元都穿着我家衣服中举,那还不得被抢疯了。”
孔茜这才红着脸把东西收下,她眼里隐隐有水光,攥着包裹眼神逐渐坚定,宣誓般:“我一定不负谢娘的期望!”
谢炳焕没想到对方这么不经逗。
倒也…不必做到这种地步。
一品居是金陵最受欢迎的酒楼,以食物美味为名,上至权贵下至平民百姓好事庆祝,都爱去价高但值得这个价的一品居消费。
临近佳节,楼里今日有很多人,孔茜由于囊中羞涩没有抢到包间,只能请谢炳焕在大厅和许多人一起用餐。
她见谢炳焕并没有流露出什么不满,才松了一口气。心中的偏见又划去一条。
谢炳焕坐在长腿板凳上,像小学生上课一样左顾右盼,不知不觉正坐就变成跨坐。
吃穿最能反映民风民俗,她还是头一次近距离接触古代女尊世界的人间百态,自然看什么都新鲜。例如左前桌是一群女人,她们看样子是同僚,一边喝酒一边抱怨工作多工钱少。右后桌是一大家子人,四代同堂,庆贺家中游女归来。
还有出门约会的小情侣,他们通常单独在二楼开一个包间,不仅更安静还创造了两人相处的空间。大周男女大防不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