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都有你的资质天赋,学习就能有所成就,这是无德,”
“最后,对一个有心悔改,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女孩都能声色俱厉,这是不仁。”
大学辩论赛知识其二,甭管有没有道理,列举一二三至少看起来会更有说服力。
系统:“咦,好像混进了什么奇怪的东西。”
谢炳焕假装没听见系统,用长衫女子自己的话反问她,“这位小姐,你觉得是我应该离开这场宴会,还是无礼无德无仁的人应该离开呢?”
“在座各位大多年纪轻轻就功名在身,这的确十分优秀,”
她眉眼弯弯,没有丝毫被人瞧不起而自我怀疑的阴霾,“但你们很优秀,不能代表我不配做任何你们能做的事,我不认为一个人的价值可以单单只用科举名次文化程度评定。”
四下从原本有人小声讨论的嗡鸣,变成彻底的安静。唯有楼上如雨一般降下的桂枝,彰显出所有人内心的不平静。
谢炳焕的话在这个“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”的时代犹如一道惊雷,却切切实实触动了这群学子的心。
试问,谁能接受寒窗苦读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,最后却考不上功名做不了官白白耗尽青春年华?
谁又不想诗酒趁年华,和二三好友打马游街,陪着俊俏夫郎红袖添香?
生而为人,她们的全部价值却被窄窄一张金色榜纸定义。有谁关心每年有多少赶考的考生死在路上,又有多少人晕倒在放榜名单前?
长衫女子从开头的愤然,中间的脸色清白,到现在谢炳焕反问,变得羞愧难当几欲遁走。
她的变化也反映在场众人对谢炳焕的态度变化。
这时有人窃窃私语,
“这谢二小姐不是成天斗鸡走狗不学无术吗?怎么还能引经据典。”虽然这些经典是七八岁稚子也熟悉的知识。
“毕竟是世家大族出来的,再差还是有些底蕴在。”
“那金大小姐呢?”
“......”
一名身材单薄的女子突然从长衫女子身后走出,她二话不说朝谢炳焕拱手一礼,“谢小姐真是妙语如珠,孔茜姐天性骄矜,恐怕今日喝多了才多有冒犯,还望恕罪。”
她的话虽然是在为孔茜挽尊,却也彻底表明了孔茜的错误,让她没有机会向自己道歉。
科举看的不只是才华,还看一个人的名声,孔茜今日和“大名鼎鼎”的谢灿辩论,还输了,怕是九月秋闱的难度更大了。
谢炳焕看着面前人,她虽然身穿洗得发白的私塾学士服,却站立如松,文质彬彬。自带一股独特的书卷气。一看就不是池中物。
“宿主,这就是女主,你和她打好交道虽然不一定对咱们有好处,但肯定没有坏处。”系统钻出自己的保护壳,尽职尽责地提醒。
谢炳焕点头,“怪不得这么好看,就是比起我还是差了这么一点。”
你能不在夸别人的时候拐弯抹角夸自己吗?系统无语,“我还是觉得女主长得更符合我的审美。”
谢炳焕没仔细听系统的评价,她对女主道:“多大点事,我不介意。”毕竟她可是赢家,赢家自然没什么不平衡。
她思及对方是女主,系统的建议还是有点道理,又补充:“我乃金陵谢灿,敢问阁下尊姓大名?”
“不才徐州陈初念,很高兴认识谢小姐。”陈初念面带和煦微笑。
这边,两人愉快交换姓名。另一边,孔茜终于再也没脸待下去。
“我家中还有急事,先走一步。”她用宽大的衣袍掩盖自己的脸,再不顾读书人的体面几乎跑着离开现场。
谢炳焕叫了她一声,结果孔茜不但不回头,还走得更快了。
谢炳焕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