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陪着钟卫农吃了饭,也没问出来什么。
但夏以莜知道,肯定有什么,才让她妈不带孩子来了。能是什么呢,会不会钟叔跟宋翠云表白了,想结伴过日子,她妈不好意思,才不来的?
结伴就结伴,夏以莜想得开,但如果宋翠云不愿意,那是不能勉强。
这事当事人不说,她不好直接问,心事重重的出了门,在家属院听到两个长舌妇,声音很大的嚼舌根,而且很明显,是看到她,才刹住之前的话题,改成说她家的事。说某些人的妈妈不要脸,不顾子女死活,只顾自己快活,子女估计还不知道,知道了可怎么做人,就差直接说,宋翠云勾搭一个快退休的高级老干部了。夏以莜实在不明白,就算宋翠云和钟叔一块儿了,干这两个长舌妇什么事?
那个说得最难听的,她上前就是一个嘴巴子:“当着别人的女儿,讥讽她的妈妈,你到底有没有家教,没有我来教你!”
管她谁的家属,打就打了,钟卫农是老同志,快退休了,家属院里上班的那些老中青,当面谁都得卖个面子,就算掐到派出所,她也不怕,为自己亲妈,不丢人。而且是这长舌妇先撩事,对方不占理,她照着死里扯对方头发。
雷晚霞气得要死,她今天是去堂姐家送礼的,正好看到宋翠云的女儿,忍不住想叫夏以莜管管。可夏以莜比她妈更不要脸,不说劝劝,还打她耳光、扯她头发。
雷晚霞抖着手指着夏以莜,躲在民警身后:“我算是明白了,你.妈生的你,一样的三观,都是不要脸的。”夏以莜轻轻哼出冷笑,跟做笔录的民警说,是雷晚霞骂她妈,她才气不过打了一巴掌,扯了她头发。“她堂姐是人证,一个干部的爱人,应该不会说谎,你们可以问,嘴贱骂人难道不该打吗?”
趁着雷晚霞放松警惕,她果断上前,再次为她刚才那句脏话,又扇了个巴掌,贴着头皮扯着发根,和民警示意:“我就是这么拽的,想上医院就去,医药费我赔。”夏以莜顶替周尘工作的时候,调解过不少类似的纠纷,就这种程度的掐架,立不了案,都是调解。民警赶紧给两人分开,然后给她们调解。
周尘赶过来的时候,正在调解呢,雷晚霞气焰很嚣张:“她前后打了我两巴掌,让我打回去就调解。”夏以莜冷笑:“可以,你打,打完我冲到你丈夫单位,骂他.妈妈臭不要脸勾人生的他,他要不动手打人,我就让你打!”
雷晚霞真是说不过她,气得就是不接受和解。周尘把制服脱了,站在夏以莜一块儿,说:“我做这份工作,自问帮了不少人,救了不少家庭,可如果自己父母都被人辱骂,还因为职业不能还手,那这份工作不做也罢,你记好了,别惹到我家头上,不然我脱了制服不要工作,也不能让你们家好过。”
周尘的话,比夏以莜扯头发有威慑力多了,雷晚霞一开始不情不愿,不想和解,这会连连道歉,和解了。调解好了,周尘一定要送夏以莜回家,路上听她把经过和猜测说了。
夏以莜自己的头发也扯乱了,松开皮筋,拿手指重新抓了抓,然后扎上。
她已经决定了,说:“我妈和钟叔的事,我来挑明,你什么意见?”
周尘确实没心里准备,迟疑了一下:“他们这么大把年纪了,非要更近一步吗?”
本来是手牵着手的,夏以莜摔开他的手:“我妈不到三十就守寡了,我们结婚的时候,她才四十八,现在也不过五十出头,钟叔五十八,快退休了,这退休后,至少还有二三十年的岁月,看对眼了,不能搭个伴?”“你不同意,好,要不你去陪着钟叔住,我陪我妈住,给他们二老都送走,咱们再回一块儿过。”周尘后悔不已:“不是商量的吗,我就说那么一句,你就说伤人心的话。”
夏以莜:“是你先伤人心的,你有老婆,家里有四个孩子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