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。”荀成新得到许可后,翻开刑法书,翻了几页,才到压着照片的那张,是背面,上面是个地址,他只一眼就记了下来。
然后,他若无其事翻转,看到上面的合照,其中一个男人的脸,他到死都不会忘记的。
那是他爸爸。
荀成新把书合上,放回原位。
夏以莜抬头瞄了一眼,几乎一模一样的位置,荀成新是个条理逻辑很强的人呀。
她又低头画剩下的神韵。
荀成新问:“照片上的男人是罪犯吗?”
夏以莜心想,第一次套话,他非常谨慎,连名字都不告诉,现在想找她问,问她也不说。
她说:“不知道呀,我只负责画画,要不你明天再来一趟,问问我们队长,她最清楚。
房文旭抬头看了两人,心想嫂子怎么回事呢,难道这荀成新有问题?
荀成新看到有警察好奇了,不敢继续问,笑道:“普通人哪敢没事往警察局跑,我就好奇问一句,明天就忘了。”
夏以莜已经画好了,但是她还有点话要问:“我看你怪聪明的,喜欢救死扶伤的话,怎么没考医学院?”荀成新说:“那你看错人了,我一点都不喜欢救死扶伤,学医太久,学成更久,我只想快速学个一技之长,早点出来工作挣钱。”
夏以莜点点头,认同道:“那咱们俩还挺像的,都是特现实的人。”
她把画像递过去:“看看吧,要是画得和你记忆里的没问题,我今晚能收工,你也能回去了。”她意思是,有个差不多就行了,别提什么眼睛该小点、神情该猥琐点这种吹毛求疵的话,过了都能下班。荀成新没让夏以莜失望,佩服道:“连神韵都画出来了,比我记忆里的还清晰,没什么要改的。”荀成新先走的,房文旭一定要送夏以莜上公交车。夏以莜烦他,质问道:“我跟荀成新说话的时候,你抬什么头,你什么时候才能稳重点?”
房文旭:…“嫂子,你觉得那个荀成新有问题?那咱们要派个人盯着呀。”
夏以莜:“人家一点问题都没有,是你有问题,怎么看谁都像贼呢,人家还是个学生,不容易的。”房文旭诧诧的:“我听你对他隐瞒照片上的事,以为你在试探他呢。”
夏以莜说:“他有什么好试探的,我是觉得,咱们的案子,不能和外人说,万一他大嘴巴说出去,谁知道会传到谁的耳朵里,以后呀,你嘴也要严一点。”房文旭连连点头,受教了。
夏以莜心里却在想,荀成新会找谁去打听,他如果找人打听,要么他和照片有关,要么他认识和照片有关的人。她真是太聪明了,但是荀成新看着也是个聪明人,不知道上不上当?
她已经做了该做的,接下来怎么发展,她心态好,看的开,问心无愧不后悔就好。
荀成新不是自夸,他是个过目不忘,极其聪明的人,他知道不能去找公安局有关的任何人打听,不然会被怀疑。其实很多事情,他心里都有数,比如干爸对他的期待很大,他就装差,勉强考了个护理专业,被嫌弃到不行,但干爸还是鼓励他,出钱给他来上学。
干爸钱的来路,他知道不正常,但是他选择不问。他也花了那钱呀,深究对他没好处。
但这一次,他忍不住给干爸打了个电话,还是隔了两天打的。
他装作马大哈忘记了的样子,说:“干爸,您那天让我在饭店等的人,没等到啊,然后出了点小意外,我一下子忘记这事,这会才想起来,要紧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