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一闭一合,许柚怔怔的看着屋顶发呆,刺杀之事没有头绪,安全回京必定离不开梁晏承。她又能用往日情分牵绊住一心要走的人多久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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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大亮,许柚走出门,视线定格到梧桐树下站着的男人,他闲散的倚靠着,微微仰着头看着天空。
许柚神色恍惚,似是又看到那年春色。
黑色锦衣裹住他修长的身形,勾勒出劲瘦腰身。宽肩窄腰,黑发黑眸,一把宽刀跨在腰间。青年半阖着眼眸斜倚在桃花树下,风吹花落,他唇角微微勾起,竟让那一片桃花都失了春色。
“到底是小夫妻,看自家夫君都看花了眼。”赵大娘走到许柚身边,看她神色‘痴迷’的看着树下男子,心里暗笑,夫妻哪有隔夜仇,一夜过去这双杏仁眼都含着春色。
梁晏承似有所察觉。
许柚尴尬地瞥开视线,略带结巴道:“大娘就别打趣我了。”
赵大娘不以为意,指了指正在茅草棚下劈柴的赵叔,挑眉道:“瞧见没,对男人要学会拿捏。这个家,我让他往东他绝不向西。”
许柚若有所思地看向树下,低声嘟囔:“可有的人油盐不进。”
赵大娘随着她的视线望去,拉住许柚的手,凑到她耳边悄声道:“这里头门道多着呢,要讲究方针策略。”
许柚小脸绷紧,神情严肃,一副要干大事的样子。
可爱模样惹得赵大娘笑开了花,她一边将人往竹凳带,一遍继续道:“这男人就像是放风筝,他是风筝,你是那个放风筝的人。”
“线不能绷太紧,时不时要给他松松,但风来的时候,要收紧风线,不能让它飞得太猛把线扯断。总之,进退有度,不能让他脱离掌控。”
许柚听得云里雾里,只当全是要点记在心中。她像个认真的学子,举手提问:“这样做男子就会听话?”
赵大娘摇摇头,神秘兮兮道:“这自然是不够的,男人嘛,偶尔也是需要给一点好处。”
这下许柚就听不懂了,国公府内她自幼锦衣玉食,梁晏承是她院里的侍卫自是跟着她享受富贵,还要多少好处?她说过给他银票、府邸,但那都不是能将他留下的筹码。
赵大娘看她又眯起眸子,眉心皱成一团,暗笑到底是新夫妻,羞涩成这般。
她指尖虚点她的腰身和唇瓣,打趣道:“必要的时候,要会放软腰身。瞧瞧这小嘴儿,水润润,粉嘟嘟的,任谁看到都想品一品。”
过去哪里听到过这般孟浪的话,察觉到一抹略带困惑的目光,许柚霎时心慌不已,低着头羞红了一张脸。
她嗫嚅道:“这...这不好吧...”
她想起昨夜犯傻听到不该听的东西,脸脩地红到快要滴血。
“小夫人若不信,日后大可试试。”赵大娘自信满满。
她早就发现那汉子对他家夫人几乎言听计从,处处照顾。小夫人只需忍住害羞主动给他一个吻,怕是要一头野猪他也能二话不说就冲出去干,
“夫人放心,只要你出手,必定得偿所愿。”
许柚心里突突直跳,心中跳出一个疑问,不是夫妇也能用那手段吗?
梁晏承眉心微蹙,从方被赵大娘牵住后两人视线就时不时掠向他,还是那般诡异的表情,像是在密谋什么。
他直起身,刚迈开一步,眸光相对,许柚顶着个红脸蛋,眉眼娇嗔地瞪他一眼,随即扭头跑回屋子。
赵大娘更是一副心情甚好的样子。
......
梁晏承默默退回原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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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时一刻,夜色将整个农家小院笼罩其中,茫茫黑夜,只有西厢房一盏烛火隔着窗纸闪烁,梁晏承望着那抹摇摆不定的火光,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