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承就那么直愣愣地躺平到地上,紧闭着眸子,气息平稳,睡得香甜。
许柚跪在一旁,待缓过起来,挪动身子,垂眸看着梁晏承,轻声试探道:“梁晏承?”
她生气的伸手在他脸上拍了两下。
似是觉得还不解气,又伸出两只手,掐住他的脸颊,朝两侧扯了几下。
回应她的是男人格外沉稳的呼吸声。
许柚卸下绷紧的身子,瘫坐在地上,她叹了口气,左手覆在逐渐平缓的心口,右手指尖轻点了下唇瓣。“嘶一一”
许柚倒吸一口气,心底暗骂,都怪梁晏承没轻没重,胡闹一通,现在倒好,还来得及同他算账,直接不省人事了。许柚站起身,双腿微微打颤,看到陷入沉睡的人更不满了,她冷哼一声,颤颤悠悠从梁晏承屋里抱出一床被子扔他身上,扭身自己回了屋子。
大
翌日清晨。
“小姐可是吃饱了?还是今天的早膳不合胃口?“若兰半蹲下身子,眸色担忧地看着许柚。
“啊?"许柚这才回过神来,她低头戳了戳碗里的粥,心不在焉道:“今天可有发现什么特别的?”
若兰眉心皱了皱,有些摸不着头脑,她想了半响,讷讷道:“同过去没什么区别。”
许柚手下动作一顿,淡淡道:“梁侍卫呢?”小姐自醒来便一直魂不守舍,原来是同梁侍卫有关。站在门边的听荷挑了下眉,幽幽道:“梁侍卫现在正靠在梨花树下削他的木剑,看样子,约莫有半个时辰了。”“哦?"许柚抬起眸子,好奇地看向听荷。“奴婢是看那地上的碎屑都积成小山,猜的。"听荷福了福身子,调侃道:“小姐可是有话要问?奴婢去请他过来。”许柚低下头,往嘴里送了口粥,埋着头低声嘟囔了句什么。听荷见状默默补充了一句:“奴婢观他脸色不好,似乎有什么烦心心事。”
她们小姐分明是想让梁侍卫主动过来,可惜那个木头根本没这根筋。
“嗯。“许柚低低应了声,她听到听荷还没动作,直接放下手里的汤匙,直勾勾的盯着她。
若兰朝听荷努努嘴。
听荷勾唇一笑,转身朝外走。
“小姐,我们在外候着,有需要传唤,你声音大点我就能听到。"若兰跟着起身,心有灵犀的给许柚腾出空间。梁晏承刚一踏进,身后的门就被若兰关了。他侧过脸,便听到许柚略带羞涩的嗓音响起:“可还头疼?″
“尚可。“他回道。
接着又看到她脸上浮现出一抹薄红,颤着睫毛,嗓音轻柔:“昨日,是误会,你别生气。”
许柚握着汤匙的手紧了紧,不自觉地放慢呼吸。昨夜的种种直到清晨都一直在她脑海里不断重现,怎么翻身都忘不掉。
急促、莽撞的梁晏承,尽管动作笨拙,令人发笑,但他炙热地呼吸,肌肤相贴地颤栗,和每一次若有似无地碰触都让她双腿发软。
那种心跳加快的紧张、刺激感再次袭来,许柚捏紧指腹,垂下眸子,轻声道:“你说话啊。”
梁晏承眉心微蹙,宿醉引起的后遗症让他到现在都感到头脑发沉。
他摸不清许柚奇怪的反应,脑海中能想起的全是她神色忐忑望着严府大门的模样,本就面无表情的脸色变得更难看,梁晏承语气生硬地反驳:“属下愚钝,不知小姐想让我说什么。”许柚加速的心跳瞬间变得平稳,脸色的烫意也淡了下去。她眉心微微蹙起,眼底带着狐疑,怔愕道:“你没什么要说的?”说什么,说祝你寻得佳婿?
梁晏承心底冷哼,看向少女的眸光划过一抹精光,泛着危险的光辉。
“听闻近日福源斋新出了一款糕点,小姐是否需要属下去买?“他语气平平。
许柚梗住,永乐苑何时需要他亲自去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