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但她不曾听过纸人也会有此等癖好,腹中疑窦不禁又起了几分。
火鸟之速绝非黄虫可比,纸人操控的神女像很快气喘吁吁,在一丛茂盛的芭蕉下停了下来。
不知不觉间,他们已经来到了一座荒废花园。园中多巨石假山,通了泉眼,流水不绝,只是时值花眠之期,百丛芬芳一朵也没开。
芭蕉叶翠青盈盈,生在一株参天槐树旁。
火鸟逐渐靠近,只烧纸人,不燃他物。
神女像被火鸟炙烤得发红,纸人实在承受不住,只得自神像背上下来,焦急地摇了摇芭蕉叶,芭蕉底下一鼓一鼓,钻出一溜黑色的蚂蚁。
蚁群密密麻麻自地下涌出来,瞧得人头皮发麻。纸人站在蚁群里,清脆道:“走!”
蚁群得了指令,哗然退回蚁窝,紧跟着又钻出八只更大一些的来,可称"此呼”。
它们自发排作两列,竟在小小的蚂蚁洞里抬出一方小轿。从不芜与明有河相视一眼,不约而同地静观其变,眼看小轿变大一些,再大一些,纸人随之小了又小,弯腰掀开轿帘钻了进去。
小轿一应俱全,纸人露出个脑袋,又变出一张圆圈儿嘴,向外"呸"了一声。
这一次,他对着的人是明有河。
从不芜眼中含笑,瞥一眼明有河:“他还挺记仇。”明有河摇头失笑,正要将纸人连蚁带轿捉来问个清楚,蚂蚁将轿一抬,在那丛芭蕉底下倏忽一转,竟然没了踪迹。芭蕉边的神女像,也在眨眼间消失了。
从不芜:“此处大有玄机。”
明有河抬头看了一下槐树遮天的树冠,“这个月份,芭蕉不该.……
他言至中途,陡然转了一个弯儿。
“不芜,这支银簪既是经过礼晃的手,是不是他有意陷害于你?”
绝非明有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而是礼晃委实算不得君子。
礼晃冠冕堂皇野心昭昭,为达目的,一向不择手段。从不芜却是脸色一变,急道:“阿黄,当心脚下!”明有河一怔,“不芜一一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