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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鹊桥上 (3 / 3)

丛不芜把玉坠转到另一面,果然看到了熟悉的符文。

明有河了然:“怪道它能敛息,原来是仙府信物。”

厚重的竹叶下,一根毫不起眼的花蕊忽的翻了个身,驭风而飞。

鼠婴立刻报信:“它跑了。”

明有河:“这是在外面挨了打,回家找爹娘哭呢。”

这话的意味不止一重,他落下话音,似有若无地瞥向斐禁。

竹林中的事桩桩件件环环相扣,一层一层抽丝剥茧后,真相似乎扑朔迷离,又似乎图穷匕见。

丛不芜往草庐的方向看了看,把玉坠丢到鼠婴手里,“跟过去看看。”

这话是对明有河一个人说的。

明有河不免露出几分得意洋洋:“好。”

鼠婴不知为何忽然被丢在了原地,只留下一个斐禁与他相依为命。

他扯住斐禁的衣摆,道:“斐禁,飞吧。”

斐禁略一沉吟,把他拎在了手里。

一拉一拽行云流水,鼠婴顿感一阵天旋地转,头晕眼花。

这套动作似曾相识,鼠婴回想一刻,茅塞顿开:“你手捏的地方,与东湖道长分毫不差。怎么?我的脖子很好拎吗?”

鼠婴正问得兴起,还想问“你从哪里学的”,再张嘴时,舌头却打了一个死结。

这真是要命的事,他“唰”地瞪向罪魁祸首,斐禁把他当玩意儿似的转够了,脸上一片坦然。

可惜坦然只是表象,不可捉摸的暗潮呼之欲出,鼠婴不敢细看,慌忙伏低做小,不敢再动,也不再瞪了。

等四爪落地,他才稍稍回了神。

一条银带似的长河在身边流泻,水清声缓,是映天的镜面。

鼠婴环顾周围,除却斐禁,只有丛不芜与明有河是他所熟知的。

这里的一切熟悉又陌生,鼠婴一脸茫然:“这是哪里?”

一句问完,斐禁还没回答,他自己倒先愣住了。

他试着动了动舌头,心头大喜:舌头没结了!

斐禁不理他,几步外的明有河倒是似笑非笑地将他与斐禁打量一遍,好心回答道:“你不认识问鹊城吗?”

他指着路的尽头,鼠婴转头去看。

城门高大巍峨,银剑高悬,正是问鹊。

鼠婴如在云端,不敢置信。

他竟然来到了鹊河上游,问鹊近在眼前。

那他……

他看看自己的双手:“问鹊城永禁妖魔,我怎么没事?”

明有河半蹲下来,点了点他手腕上系着的玉坠,意味深长地说:“这枚玉坠可是好东西,避妖禁制若敢拦你,定是它嫌命太长了。”

鼠婴怔怔地看着手腕,他明明没有将玉坠系在腕上,这是……

斐禁干的?

他还没来得及刨根问底,明有河就站了起来,他跟在丛不芜身边,眼睛看着鼠婴,懒洋洋道:“问鹊仙府的水,好深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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