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"我的确是年轻,着了那老小子的道。不过你真以为一条人命在我身上算得了什么能定生死的大事?哼,我曹家千辛万苦经营出如今的势,要是连桩人命官司都摆不平?还在朝廷里混什么?我不过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少给我父亲添点麻烦而已。
"
西屏早明白这道理了,一条人命在这些人身上根本算不得什么,何况那汪鸣不过是个逃犯,将来闹到刑部,随便胡扯几句就能轻易敷衍过去。他不过是怕牵连出旧事,损失了他家的田产。
她心里冷笑着,满是灰心,好在她不是时修,也不做什么推官,汪鸣的死活不与她相干,所以她满目无所谓,只走去贴着窗户往外看,“姜辛呢?你叫他来和我说。"这窗户也不知糊了几层,还是什么也看不清。
曹善朗却笑,"看来你是真不怕他啊。"
西屏回首瞥他一眼,"谁怕谁还不一定呢。"
"我真不是吓唬你,他真是想着法子要杀了你呢,把你请到这里来,我没对他说,我可不想你死。"他慢慢走过来,一只手轻轻搭在她肩上,跟着她朝外看,"从见到你那天起,我就想着今日了,所以这窗纱我特地叫人多糊了几层,你就别指望能瞧出这是哪里了。"西屏扭动两下肩,不耐烦地将他手抖落下去,“我有什么好,何值曹公子如此费心。”"难得你手重心狠,又聪慧过人,在女人中真是少有。""难不成你喜欢恶人?你的脾胃也真是怪。"
“我喜欢有才干的人,要是这人还恰好是个美人,我就更喜欢了。”也得给口饭吃吧,你不是说你是‘请‘我来的么。”
西屏不想再听这些无聊的话,回头瞟他一眼,走到案前去坐,"我有些饿了,就是绑票"瞧我,我以为你要闹脾气,想着先来和你说和说和,就把吃饭的事情给忘了,是我不周到。那我叫人备饭,你吃了好生睡一会。"曹善朗笑着走出门去,又将那门谨慎地关上了。是他从京城带来的仆婢,看来这房子才是他在泰兴县的落脚之处。西屏随即悄步跟过去,贴在门后听见他吩咐人预备饭菜,门口有丫头答应着,听口音她向里间走回去,一行思忖,这地方大概外人不知道,但姜辛与周大人一定知道。她灵机一动,变了策略,或可借此势将计就计,绝处逢生,倒比先前的打算还要周全许多,就只看迟骋与雪芝那头事情办得如何了。
却说雪芝在船上久等西屏不来,不由得担心,便锁上下舱,捉裙爬上甲板,四顾周围,林木环伺,原来船泊之处,乃是城外大运河的一条分流,远处虽有几户人家,近却无田地,少有人走动,正是个行凶杀人的好地方。
她略微放下心,踅入上舱,和迟骋道:“姑娘到这会也不来,会不会出了什么事?"水上将姜辛杀死抛尸,做出个姜辛失足落水的局面。
按原来商定好的,昨日由他二人绑了袖蕊上船,西屏就该引姜辛前来,三人合谋在这娘没找着姜辛?"
可这会还不见西屏诱人前来,莫非是给什么事情绊住了脚?迟骋思虑片刻道:“难道姑"姑娘说了,只要绑了姜袖蕊,不必去找他,他自然会露头,未必是姜家此刻还没察觉姜袖蕊不见了?还是姑娘算错了,姜辛根本不在意他这女儿的性命?"迟骋拿起刀来,"我去姜家看看。"
雪芝却拦道:"姜家还是我去,我去便宜些,你在这里看着。"
说话往城中去,及至馄饨铺,开了后门进去,在街前门板缝中朝对过瞭望,恰巧见一队差役由姜家大门进去,多半是姜家因姜袖蕊失踪报了官,所以派人来查。可既然官府都知道了,怎么还没见姜辛有什么动静?
一回头,忽然见暗中站着个人影,那人影向前逼近几步,借着门板缝中透进来的光才看清,是时修。
么声息地就进来了?"她扶住八仙桌的桌沿,摸出条帕子将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