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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忘记要给魏鄞修的玉佩,说到做到,花了两日时间,亲手给蛇首白玉环编了一条红色络子。
红色流苏内夹两根金丝,红白相称,漂亮又不失贵气。
焉闻玉郑重其事的将玉佩献给魏鄞修。
这人却不肯伸手接,斜坐在马车软靠上,一指自己腰间:“给朕戴上。”
“陛下今日的衣裳似乎不太搭?”
他一袭矜贵的暮山紫锦袍,身姿挺拔,窄腰金钩带,与这大红色流苏络子有些冲撞了颜色。
魏鄞修并不在意:“无妨。”
当事人这么说,焉闻玉只能乖乖替他把玉佩给挂上。
她倒是没多想,手里拿着配饰,低头凑近他腰间,这段时日伺候他更衣,没少有肢体接触。
然而这是在官道上,难免会有石头挡道造成颠簸。
玉佩还没挂上去,马车一个摇晃,焉闻玉就一头栽进魏鄞修怀里去了。
“唔!”
她可怜的鼻尖撞上他健硕的胸膛,疼极了。
可为什么他也跟着发出一声闷哼?
焉闻玉慌忙间想爬起来,手掌一挪动才发现手心底下撑着的地方,有什么脉络正在一鼓一鼓地跳动。
被她压个正着,似乎不堪重负。
“松手。”魏鄞修正目光沉沉,脸色不善的盯着她。
她吓了一跳,如同被火舌席卷般迅速缩回手指,惊疑不定,她碰到了什么,在他大腿根处藏着一大坨……?
“笨手笨脚——”魏鄞修想发作一顿,只是一抬眼,对上她满脸无辜的懵懂模样,又无法继续了。
“罢了,朕不与你一般见识。”
“你生气了?”
焉闻玉歪了歪脑袋看他,多少觉得自己有点冤枉。
马车颠簸,纯属意外,他怎的这样小题大做?
“嗯,生气了。”魏鄞修气的是她压根不懂事情的严重性。
他鲜少有这种吃哑巴亏的时候,好得很。
焉闻玉张了张嘴,拿过一旁她买的葫芦宝扇给他扇风:“臣妾知错,陛下消消气。”
“怎么,怕朕不派人替你传信?”魏鄞修瞥她一眼:“晚了。”
“这……”焉闻玉哪敢不认错,手里扇得更起劲:“陛下恕罪……”
魏鄞修冷着张俊颜,不疾不徐道:“朕本欲在途经嘉邑县时稍作逗留,如今看来是不需要了。”
“什么?”焉闻玉彻底愣住了,没想到他准备给这么大的恩典。
她顿时急了,伸手揪住他的衣袖:“需要!臣妾很需要!”
魏鄞修垂下眼帘,看向自己被揪皱了的袖角,道:“朕金口玉言,说了不去那便不……”
最后一个字没能吐露出来,焉闻玉胆大包天,直接上手捂住他那张无情冰冷的薄唇。
柔嫩温热的掌心,紧紧贴在他唇上。
“陛下在嘉邑县停一下吧,臣妾想回去看看……”
焉闻玉心里着急,眼皮憋得通红,泪水瞬间盈盈聚起:“奶娘侍奉我多年,我不能没有良心,不问她的死活,还有我的爹娘……他们许是不要我了,可是我……我……”
她越说,眼泪越是止不住地往下滚落,无比悲伤。
她有时候会想家,可是离开刘家前发生的一切,早已斩断了她的家。
她所想的家是哪一个呢?情思无处着落……她自己都觉得可怜。
焉闻玉呜呜的哭,手还捂在魏鄞修唇上,被他反手抓住。
“又哭了……”他伸手,食指接住那粉嫩香腮的晶莹泪珠,凑到口中浅尝,还做了点评:“滋味极差。”
尝了她的泪水犹嫌不够,魏鄞修握着她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