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颇有宋照明不原谅他就不罢休的架势,宋照明被他磨得没办法,只好对季息道,“郑司马无知者无罪,既已赔礼道歉,那三十军棍不如就免了罢。”
季息绷着脸,又不能驳了宋照峒,只好硬邦邦道,“只这一次,下不为例”,说罢也不待旁人,唤了宋照明一同去正院,便迈步先行,众将随即跟上,况方拍了拍郑禹衡的肩,也揽着他一同入内。
“这几日街头巷尾,不少百姓都在议论,说我们开春前后便要攻打代州,各位可有听闻?”
宋照明没想到季息开口便提此事,她正急着来告知,听见此问,身子略向椅背靠了靠。
屋内其余几人闻言皆看向郑禹衡,目光中有怀疑也有探究。郑禹衡摊手道,“都看着某做什么,某虽不才,可来河东后,无一日不兢兢业业,这边忙于将之前的战事编集成册,那边登记人口整理户籍的事也脱不开身,哪有闲工夫在街上瞎传?”
余态未等他说完就呛声道,“司马自己没去不代表你手下没人去。”
“季将军,这就不对了,论理说,我算是余将军的上级,他这么同我说话,难道就合规矩,您先头刚说了军纪军纪,现下不管了,有些说不过去罢",郑禹衡未接余态的话茬,只同季息道。
“我自己说我自己担,为难将军算什么”,余态说着就走到郑禹衡面前,口中念着,“未将对不住了”,做了三下长揖。郑禹衡默不作声,头偏在一边,眼睛斜眯着,况方见二人僵持,忙又起了身,同郑禹衡道,“方才最后季将军也没追究不是,郑司马宽宏大量,就放过这一次,议事才是正经。”双方皆不情不愿地点了头,余态坐回原处又道,“某近几日去探问,这说法已流行开,恐是有人暗中操作”,说罢又不经意瞅了郑禹衡一眼。
“某今日也听人说起,百姓并不知此事事关重大,因此一传十十传百,不知道的反倒稀罕”,宋照峒也将万冬青的话一一转述,众人皆神色凝重。
袁鸣宇片刻后率先道,“若如赵娘子所言,现下去查流言始踪怕已无迹可寻,当务之急是遏制流言,另一则便是要重拟战事,先前的计划恐是用不了了。”
“可内鬼是谁都还没找到,就在此重议,不就又着了奸贼的道”,余态着急开口道。
“余将军,你说话就说话,盯着我做什么”,郑禹衡同众人道,“郑某对大晋的忠心天地可鉴,某知各位对某的所言所行尚有些不信任,可大家请务必相信一点,某再糊涂也不会通敌卖国。”
“在座列位都是相信司马的,只是不信司马手下的人”,曲岩心打圆场道,“未将认为,既已如此,我们不如将计就计,便让突厥认定我们是开春再迎击,而我军却提前一步,先下手为强。”
“曲郎将的意思是,我们要在开春前便出击?“石隽问出声,季息和袁鸣宇彼此对视,都不言语。
“正是,如今之计,唯有趁突厥不备时,提前出击,方有可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”,曲岩心点头道。“好谋算”,郑禹衡赞道,“季将军帐下果然人才辈出,这位…曲郎将,所言甚是。”
“可提前出击,天寒马疲,伤敌一千,自损八百啊”,袁鸣宇皱眉,“这法子或许能逞一时之胜,可我军怕也损失惨重,曲郎将可有计较?”
“但这已经是在不损害原有布局的情况下,最优的选择了”,曲岩心思虑后仍道。
席上众人皆默然,石隽整张脸都皱在一起,袁鸣宇也不禁叹息,郑禹衡见几人都愁眉不展,也不在要贫,老老实实冥思起来。
少顷,宋照明施施然起身,走至季息面前,低声道,“将军,我有一法子,能否借一步细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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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臻真正空出时间,已经是除夕当天。
做生意讲求年前送礼,简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