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想借她的才华一用。”
言未尽就被季息打断,“高娘子这话倒蹊跷,赵娘子对某到底存了什么心思?这二者怎能混同。”
“我往日竟是看走眼了,你就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”,高雁翎气结,“赵娘子对你的心思明明白白,谁人瞧不出来!”
季息懵然立在原地,他被这不敢希冀的可能撞得欣喜若狂,他欲再问,又怕露了端倪,急道,“赵娘子对某不过是感激之情,她父母双亡,远来投奔,某在诸事上都尽力关照她,她欲报答罢了,高娘子不可信口开河,某倒不要紧,没得污了赵娘子的名誉,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小娘子,本就惹旁人觊觎,若再有这等事传出,可教她如何自处!”
院外似有松鼠蹬了雪树,扑通后又一阵扑簌簌,应是枝丫震动,掉了数堆板结的雪块。
“我真是多余同你费这些口舌!”高雁翎向外瞅了眼,见无甚古怪,只是雪势渐急,她道天色不早,便意欲归家,末了同季息道,“不论如何,望将军好自为之,赵娘子不像我,身后尚有高家支撑,她若痴心错付,可就万事一场空。”
季息喃喃道,“我必不会让她痴心错付”,面上谢了高雁翎的好意,又问及高雁翎何故如此关心“赵娘子”,前些日子不是还有些不痛快吗。
“季将军当谁都同你似的,计较人情得失,我敬重赵娘子的为人,愿与她交游,兼之同病相怜,替她多言两句”,高雁翎准备起身,临走时终忍不住问道,“季将军到底能否给个准话,我何时才能见家父一面?”
季息也与她一道起身,思虑良久,还是同高雁翎讲了几句实情,“供述都全了,这几日开衙升堂,也报与朝廷知晓,不出旬内,便诸事明了,到时是仍关在狱中,还是自行方便,现下都不知晓”,他挑眉看着高雁翎,“你们高家不是与佟益襄交好吗,求某又有何用,不如去求他。”
“佟益襄?”高雁翎心中有个模模糊糊的影子,回忆父亲此前说过的种种,也不再问,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开,临了又想起宋照岄,便同季息道,“你若在河东无意娶妻,不如早与众人说了,省得一日到晚生出这些烦心事。”
“也累得娘子费心”,季息不愿过多牵扯宋照岄,喊石隽取了把伞来,送高雁翎离开,又问她可备了大氅,这一路风寒雪急,别着了凉才好。
“出门时还天气朗朗,谁能预先备这个?你这里可有多的,来日我还了来。”高雁翎肃了衣装,便要出门。
季息摇头道,“哪里就有多的,某叫车驾驶进院内,如此淋不了两步路就上车罢。”
“将军!”季息还未来得及移动,那头去备伞的石隽就口中唤着将军,手慌脚乱地扑将进来。
“出了何事,值得你这样惊慌”,季息扶了他一把,又斥道,“成何体统。”
石隽口中已没了章法,只道,“娘子,娘子她……”
“娘子?”高雁翎还奇怪,这房中还有哪个娘子。
但见季息,话音未落,便已冲了出去,直奔偏院,却在院门口被石隽生生拉住。
垂花门下站了数人,宋照岄脸色苍白中透着雪青,晕倒在门前,绾风拿了大氅将宋照岄罩住,梳雾一面将手炉塞进宋照岄怀中,一面用双手暖着宋照岄的耳朵。
季息抬腿上前,挤开众人,一把将宋照岄抱起,轻轻颠了数下,将她的额头裹入怀中,用大氅护住几个紧要部位,他探下身去贴宋照岄的额头,只觉滚烫灼人,当下眼角便有些泛红,他急得什么也顾不上了,喉咙里似搅了沙子,压着声音嘶吼,令石隽立刻去寻医官,步子快得近乎跑起来,又怕宋照岄不安稳,强自定着身子,几步就到了偏院。
宋照岄被抱起时,身上雪尘抖落,飘零在高雁翎面前,她扶着院墙,半晌说不出话,待众人都呼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