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道,我都心里清楚,赵娘子说不知,无非是季将军不愿告诉你罢了。”
宋照岄啼笑皆非,她只好接下高雁翎这话,也反问道,“那不知季将军可有向你透露?”
“他自是不同我说的,我心里明白”,高雁翎艰涩道,“往日他和颜悦色,不过是有求于我,可真论起亲疏来,他怕是最后一个才想起我”,高雁翎抬眼看着宋照岄,自嘲一笑,“我原本以为他待你多少不同些,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。”
宋照岄并未答话,她轻轻碰了碰高雁翎的手,又将自己的手炉递给她,试探着道,“那高娘子心知肚明,为何在太原一战中,还愿对季将军施以援手呢?”
“初时我哪里有这许多想法,那时他找上来,我欢喜得紧,急去求了阿耶,阿耶倒也乐见其成,帮我圆了此事”,高雁翎目光游移在梁上,似陷入往昔,“从小到大奉承我的男子多了,但季息是唯一一个不谄媚,亦不轻佻的,你说我们这位季将军,连求人都自带风骨,我一下迷了心窍,就应了他。”
宋照岄回想起往事种种,听了这两句含怨的赞语,不知为何,竟莫名地与有荣焉,她唾弃自己这刹那间的自得,又惊觉自己对季息的心思,是否也是鬼迷了心窍,倾情付出而不自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