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失忆 (2 / 3)

张唇,问道:“你都不记得了吗?”

岑令溪眨了眨眼,只是眼前的人看起来和她很熟悉,她又问了句:“不记得什么?”

男子眼中的惊讶在听到她这一句的时候,瞬间变成了神伤,轻声呢喃了句:“果然是,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。”

岑令溪心中更加疑惑。

男子却抬起眼来,重新看向她,说:“不记得也没有关系,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,你会一点一点想起来的。”说着想伸手触碰她的手。

岑令溪才刚刚醒来,还是对眼前的男子有些戒备在的,迅速缩回了手,让男子的手就空在一边。男子有些讪讪地收回了手,扯唇一笑,像是并未在意她方才的动作。

而后启唇道:“你叫岑令溪,是岳父岳母的独女,只可惜岳母早逝,岳父…在去年的时候调到了江南路做转运使,是个肥差,不用担心。”

岑令溪静静地听他说着,还是没有放下警惕,继续问道:“那你又是谁?”

男子弯了弯眼睛,露出一抹很是温柔地笑意,“我叫闻澈,是你的夫婿,今年是我们成婚的第六年,我曾是岳父的下属,承蒙岳父肯割爱,你十七岁那年,父母之命、媒妁之言,我以三书六礼,八抬大轿迎你入门,此后于宅中掌管中馈,我得岳父提携,一路青云直上,是如今天子的太傅。”

岑令溪听着点了点头,问道:“所以,主君,妾是怎么失忆的?”

岑令溪看着闻澈柔和的眼神,稍稍放下了戒心。闻澈继续耐心地和她解释:“这事情怨我,我们前几日去城外踏青,被我的政敌盯上了,你的头部受了重伤,是我没保护好你,回来请太医看过后,太医说性命无碍,只是要昏沉几口,可能会失去此前的一部分比较重要的记忆,我原本以为,事情应该不会到那一步,但还是,唉。”闻澈说到这里,轻轻叹了一口气。

岑令溪看到他这样,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,有些恍然大悟,“原来是这样,妾还说怎么头有些疼呢,多谢主君和妾说这些。”

闻澈的眼神中滑过一丝失落,继续得寸进尺道:“你我之间,怎么这么生疏了?”

岑令溪眸中滑过一丝不明所以的神色,不解地“啊?”了声。

“我们成婚六载,一直举案齐眉、伉俪情深,未成婚前,你总唤我一声清衍哥哥,成婚以后,你便唤我闻郎。”岑令溪看着他的眼睛,头疼了下,但她只以为是自己刚刚醒来的缘故,故而低眉,柔着声音顺着闻澈的意思唤了声:“闻郎。”

闻澈应了句“嗯。”

岑令溪又将手从被子中探出,去尝试触碰闻澈的指尖。闻澈看见她小心翼翼的动作,无辜柔和的眼神,不带任何目的的接近,脸颊上不经意生出的桃花,胸口处忽而蔓上一阵怒火。

所以,在她和江行舟成婚的那六年,也是这样的?也会这样去碰江行舟的指尖,然后握住他的手腕,低声唤出一句:“江郎″来?

想到这里,闻澈不免压了压眉,反手攥住岑令溪的手,将她的手紧紧包裹在自己的手心心里。然而他这么突然的动作,很明显地将岑令溪吓了一跳。闻澈迅速地意识到这点,又将手上的力气松了松,只是将岑令溪的手虚虚握住,长舒了一口气,说:“抱歉,我只是太怕再失去你了。”

岑令溪这才稍稍放下心来,说:“没事了,妾这不是好好在闻郎身边么?”

说着抿唇一笑。

闻澈看着她这样,也回给了她一笑,而后稍稍往她靠近了一下,手臂一伸,将她揽入了怀中。

岑令溪将头搁在闻澈的胸口,听着他有力的心心跳声,又抬起头来,却发现闻澈的眼神,一直在她身上落着,她匆匆回避开,又问道:“那闻郎,不用上朝吗?”许是还没有完全习惯,岑令溪在说那声"闻郎"的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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