阅读设置(推荐配合 快捷键[F11]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)

设置X

疯子 (2 / 3)

人就像是被阴翳笼罩住了一般,外头春光明媚,她却像是被扼住了咽喉,在这小小的房间里,连呼吸都不能自由一样。

岑令溪试探着看向闻澈,“你不要这样,我很害怕。”

说着又与从前的无数次一样,自眼角滑下来一道晶莹。

闻澈却按着床榻,一步一步地朝最里面爬过来,如若野外的老虎看着早已落入自己圈套的猎物一样,那眼神中带着贪婪、占有,甚至有一丝怜悯。

但动作却像是下一秒就要将她拆吃入腹一样。

岑令溪被吓到了,一时只觉得四肢僵麻,动弹不得,只来得及将头偏开,以躲避闻澈的视线。

但下一刻她却听到一阵很轻的叹息声,紧接着是被闻澈拨开了额前琐碎的头发,她不可避免地将头别得更开。

但想象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,只是一道温热的气息扑在了她的脸上,带着薄茧的指腹无意间蹭过她的脸,又落在了她的肩头。

她被拥入了一个宽阔的怀抱中。

她甚至能感受到从胸膛里跃出的心跳声,在阒寂到只能听见彼此呼吸的氛围中,那完全没有规律的心跳如同春夜里的闷雷一般。

“大人。”

他沉稳的心跳却并未压下岑令溪心中的惊慌不安,于是她轻轻嘤咛了声。

闻澈以鼻音应了她,手指一圈圈地缠绕上她的发尾,头搁在她的肩头,似是在嗅她身上的气息一样,“今日在宋察家里,你那样对我那样,是因为不怕我了吗?”

岑令溪没能捕捉到闻澈藏在这句话中略微有些的缱绻情意来,脑中只有闻澈当日是怎样破开江家的门,当着她的面将江行舟带走的,又是怎样在刑部大牢里对她的,还有便是除夕在宫中,威胁她不许自裁……

只敢以极其微弱的声音应一声:“妾不敢。”

不知闻澈是否听到了,他又道:“既然不是因为我,那当时是任何一个男子在你身侧,你也会那样做吗?你知不知道,我一想到那个人如若不是我,而是江行舟,方鸣野,或者其他任何一个人,我都恨不得去将他们手刃了?”

岑令溪心底一沉,鸦睫静静地垂着,因为她不知该如何回答闻澈。

她又不敢做出很大的反应,她怕闻澈真得会去岑宅或者刑部。

如今的闻澈,就是一个疯子,她知道的。

闻澈以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颔,逼着她将头转了回来,“我想让你看着我回答。”

岑令溪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。

闻澈的声音有些颤抖,“为什么不回答我,你还在想着江行舟吗?还是想着方鸣野?”

岑令溪不敢激怒他,只好违心地说道:“妾没有。”

闻澈的呼吸却扫过她脆弱的耳垂,低声道:“你撒谎了,我说过的,我不喜欢人对我撒谎。”

岑令溪的手不由得捏紧了被子。

“不过如果是你,如果你愿意就这样对我撒谎一辈子,永远这样,眼睛里只有我,哪里也不要去,我会很开心。”

闻澈一边说一边拨开她后背上的青丝,在她的背上,轻轻蹭着脸。

岑令溪从未料到他的占有欲会浓烈到这样,于是轻轻匀出一息,道:“您可曾听过南柯一梦?”

“听过,不过那和我有什么关系,只要我不把你放出去,你就会永远的,留在我身边,哪里也去不了。”

岑令溪在惊惧之下,来不及多做思考,脱口便是一句:“你真是疯了。”

但她没想到闻澈居然笑了起来,反问道:“我就是疯了又如何?我就是想让你留在我身边,我放了你,你便会食言,我有时候在想,你这么想着跑,想着出去,是不是因为我还对你不够好,是不是雀园还关不住你呢?”

岑令

上一页 目录 +书签 下一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