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道:“闻郎,现在是白天。”
闻澈发觉岑令溪是想到别的地方去了,于是也顺着她的话调笑了句:“我又没有说做什么,令溪这么紧张做什么,还是说,令溪想做一些其他的事情?”岑令溪呼吸一滞,后知后觉自己被闻澈套了话,头垂下,嗔怪了句:“闻郎,你怎么这祥………“我怎么样?”
岑令溪更加羞赧,索性装作生气的模样别过头去,道:“我不要和你说话了。”
“那我和你说话,怎么样?“闻澈弯下腰,故意去追寻她的视线,让她避无可避。
“闻澈!"岑令溪直呼他的名字。
闻澈看着岑令溪这样,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,挽起岑令溪的手,说:“是我不好,作为赔罪,令溪今日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。”
岑令溪受不了他轻拍在自己脸上的湿热气息,于是站起身来,沉吟了声:“那一一就罚你今日陪我去长安街上逛一逛,满足我的一切要求。”
闻澈一时失笑,问道:“这么简单?”
岑令溪愣了愣。
这是什么很简单的事情吗?
“我要你放下你的公事,就陪我一个人。”岑令溪强调了遍。
因为她记得闻澈在自己醒来的时候,说过他现在是当朝天子的太傅,那应当有很多的事情要忙,她现在让闻澈放下他所有的公事,他竞然答应地这么快?闻澈歪了歪头:“我不是说过么?没有什么事情,比你更重要。”
岑令溪抿了抿唇,但还是没有收住脸上的笑意,“就数你贫嘴。”
这时,绿萼在门外道:“太傅,夫人,早膳已经完全准备好了。”
闻澈朝着岑令溪颇是宠溺地笑了笑,几乎是咬着她的耳朵道:“令溪,你知不知道,陪你逛街这件事,对我而言,不是惩罚,是奖赏?”
岑令溪没有回答,假装要挣脱闻澈的手,但也没能挣脱。
闻澈将她的手包裹在自己干燥的大掌中,从未觉得如此安心与满足。
就连当年老齐王临死之际,将他和尚且年幼的世子传到床榻前,将唯一的儿子托付给他的时候,年幼的世子,如今的天子朝他下跪,无比恭敬地叫了一声"太傅”时,他都没有觉得有现在的万分之一满足。
许是病中饿了几日,许是忘记了前尘旧事,岑令溪今日在用早膳的时候,胃口瞧着分外的好,闻澈一时也赏赐了厨司。
正用着早膳,连朝在闻澈耳边说了两句什么,闻澈点了点头,和岑令溪道:“你先用早膳,我很快回来。”岑令溪不解其意,但也没有多问。
但等到她将盏中的稀粥喝完的时候,还没有等到闻澈,便转头问一边的绿萼:“你知道主君去哪了吗?”绿萼不知道连朝将闻澈叫过去有什么事情,是不是朝中的事情,一时有些纠结要不要和岑令溪说。岑令溪不清楚绿萼心中在想些什么,只是再唤了声她的名字:“绿萼?”
绿萼又想起闻澈曾经吩咐过,宅中的一切事情,只要不涉及从前的人和事,都可以让岑令溪知晓,便往后退了两步,道:“奴婢带您过去。”
岑令溪点了点头,“多谢。”
其实没有走多远,便到了闻澈平日里见的地方。随着慢慢靠近,岑令溪也闻到了越来越明显的药味。难道是闻澈受伤了吗?
那会儿自己刚醒来的时候,闻澈曾和自己提到过她失去一部分记忆的缘故,是不是在那场意外中,闻澈也受了伤?
怎么连喝药也要避着她?
岑令溪只觉得心头泛上一阵苦涩,一时竟然分不清到底是因为远远传来的药味,还是因为闻澈不肯告诉自己受伤的缘故。
岑令溪便加快了步伐,在穿过月洞门的时候,她看见了一个中年男子提着箱子即将出门。
其实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