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月,就没有出过贡院。吃住皆在院中。不可能是被他们泄了题。”又转向昔咏:“昔爱卿,你来说。昔咏今日没穿轻甲,一身武官朱衣,闻言上前一步道:“是。整个贡院巡视,是御林军负责。特别是放置考卷的尚书库,臣派了三队驻守。整个考前,只有一晚有异样。”什么异样?
”有小孩哭闹,尖叫声在贡院后门和前厅响起,最后才发现是五只野猫。又正值子夜,侍卫交班,所以,尚书库前,出现了半盏茶的空档无人看守。”昔咏越说声音越低“可是,臣试过,就算是臣,半盏茶也无法做到撬锁进去、记熟试题,再把锁扣恢复原样。至于翻窗或是掀瓦入内....昔咏尴尬地笑笑:“臣用了一盏茶。
耶律尧忽然道:“也不一定是人。
众人不解,却见他抬了抬指尖,一只银环蛇陡然从房梁垂吊而下,满身鳞片被室内烛火照得漂亮,但又带着兽类特有的危险它轻巧落在耶律尧手边茶案上,几个文臣惊吓愕然,差点没跳起来:“宫、宫里怎么有蛇一!
“来人!快来人啊!!!
“这蛇尾巴上是卷了个什么东西?!
“它不咬外人的。”耶律尧随口道,不紧不慢地接过银环蛇带来的东西,对着光欣赏片刻,又对谢旻示意:“有时候畜生比人聪明,能不引人注目,到达更难抵达的地方。当然,我只是说不一定。属臣发现,这件东西好像是一块精雕细琢的玉佩,温润圆形,金龙居中,瞧起来很眼熟。转头一看,他们殿下和郡主脸色好像微微一变。谢旻:“你......!
宣榕也捂额呻|吟:“耶律......你快还回去吧!
若是帝王常佩的金龙玉不见,宫人恐怕要连夜掘地三尺。
耶律尧却一脸无辜地耸耸肩:“我倒是想让它还,但它现在不太想听我的,
只见那只银环蛇,鬼鬼祟祟往茶案右边游去。然后小心翼翼地盘上宣榕腕间,黑白相间的蛇身在雪色肌肤上寸寸挪动。凉滑湿腻的感觉袭上手腕,宣榕微微一怔,没躲。倒是谢是大惊失色:“姐!
惹来银环蛇不满地朝他龇了下牙
宣榕无奈,任由银环蛇从腕到臂往上盘:“没事。实在不行我明天送给舅舅吧。劳烦诸位大人此事保密了。回归正题一一一盏茶功夫,窃走试题对么?'谢旻还在盯着那只蛇看,道:“对。
就在银环蛇想继续得寸进尺,攀上少女肩领时,
-只手横来,捏住它七寸,把它拽开来
耶律尧垂眸睨了它一眼,眸中带着淡淡警告,等银环蛇安分下来,尾巴一卷玉佩,老老实实又去搬运了,方道:“我可以试试。但同样,不一定能成。宣榕还是觉得荒谬
别看阿旻平日言笑晏晏,他其实御下极严。这次监考从头到尾梳理流程,各个关键点把关严格,是没有任何问题的除非要对付他的幕后之人,一力降十会,真如阿旻所说,是趁夜从贡院盗走试题,再连夜做出锦绣文章,贩卖给两个学子,又在民间掀起舆论,炮制出这起舞弊丑闻。可这未免也太大费周章了,简直炫技一般。
若是一群人,可怕至极。若是一个人,就只剩荒谬了
文治武功绝顶之人,图什么
一行人出了东宫,向贡院而去。路上要经过文庙,夜黑如罢,掀开马车车帘,能看到仍有学子跪地不起。许多人穷首皓经,却一辈子都难以登科及第宣榕微微松怔,就听到一旁耶律尧一哂:“谢旻真是惹了个大麻烦。
宣榕心事沉沉:“前十几年,闱考常有徇私舞弊、泄题透露之事的,主考官或者亲眷,多会向相熟的学子门生透题,让他们有个准备。比如萧越当时,就是这么拉拢那五个学子,让他们隐瞒儿子替考之事。可是.....这次阿旻是真的从头监察到尾,一丁点水都没有放。有相关官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