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下皇子后会威胁到元澈的地位,可臣妾全都出自一片慈母之心啊,求您至少看在元澈的面上饶了臣妾这一回!”
陈定尧冷笑:“朕还没到老眼昏花需要退位的地步,你便这么迫不及待?贵妃才进宫了多久,尚未生下皇子你就担心他会威胁到元澈的地位,你究竞是为了元澈还是为了你自己的私心?”
“陛下,臣妾知错了,元澈是您的长子,他不能有一个庶人做母亲啊!”
事到如今,她也只能紧紧抓着豫王不放,希望陛下看在她是皇长子生母的份上网开一面。
可她这番求情却没能激起他的半分怜悯。
“朕实话告诉你,朕从未考虑过立元澈为储君,元澈继承了你的性情,太过狂妄自大,若江山交到他手里朕百年之后都难以安眠。”
陈定尧残酷地击溃她最后一丝期望。
贤妃终于再崩不住,放生大哭:“为什么陛下?元澈明明是您的长子,除了元澈谁还能担当起储君之位?是晋王吗?还是贵妃那个未出生的孩子?”
陈定尧摇摇头,不再看她一眼,转身向外走了出去。贤妃自知无望,只能瘫坐在地上捶地崩溃地大哭。哭声在身后渐渐远去,陈定尧心中却毫无波动,离开芳华宫后,便转个方向朝凤栖宫走去。
一进门,他便看见海棠花丛中的禅真,她脸上笑盈盈地眼睛都弯成了两只小小的月牙,几名宫女围绕在她身边,正编着花环要往她头上戴。
他驻足停在了门口,伸手阻止郭开出声通传,只默默注视着这一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