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气运,本来以为贤妃被废为庶人后,这位皇长子就算是废掉了,没想到豫王妃竞然在此时怀了身孕,若再生下个男孩,又要为豫王增添一枚筹码。然而陛下却似乎不如众人所预料中的那般惊喜。“既然怀了身孕,不在王府中好好养胎,还出来参加什么宫宴。”
陛下此言一出,豫王夫妇得意的神情戛然僵在了脸上。豫王向他拱手勉强笑道:"儿臣是想着王妃初次怀孕并无多少经验,不若进宫向母妃多探讨一些。”他心中有些忐忑,母妃被父皇幽禁宫中禁止外人探望,他也是想借着王妃怀孕一事向父皇求求情。陈定尧轻轻一笑,声音温和却不容辩驳:“林庶人德行失仪,朕才命她在宫中面壁反省。若豫王妃身体有不适,为何不去寻太医诊治,朕这偌大的太医院莫非都是一群尸位素餐之辈?”
豫王面色僵硬,悻悻道:“儿臣知错,望父皇恕罪。”暗地里却捏紧了拳头,父皇竞如此无情,连王妃有孕都无法令他收回成命,恢复母亲的妃位。
席上一片死寂,方才因豫王妃怀孕一事心思活动起来的诸人又按耐下了踊跃的情绪,心中思忖陛下似乎对皇孙并不如何在意。想来也是陛下正值盛年,身边宠爱的贵妃都还未有身孕,对这位不知是男是女的未来长孙又能生出多少期待。
禅真手掌还被陛下握在手心里,甚至能感受到他的手指正看似无意地摩挲着自己,她略微转过头,偷偷瞧了他一眼,却正好对上他望过来的温柔目光。
“好了,你下去吧。“他未再看自己这位长子一眼,说他无情也罢,重来一世他心中只有一个执念,其他的已再激不起他情绪上的任何波动。
下一位上场的是晋王,与豫王相比,他显得低调许多。晋王献上的是一尊青瓷,釉色温润如玉,青中微微泛着一丝蓝色,光泽内敛而深邃,尽显古朴雅致之美。“咦?"禅真有些惊讶地望向这尊青瓷。
陈定尧温声问她:“怎么了?可是有哪里不适?”禅真摇摇头,解释道:“妾身只是见晋王殿下的这尊青瓷,有些像是越窑出品。”
她的家乡越州盛产青瓷,每年官窑中都会产出珍品送往皇宫,她的凤栖宫中亦有不少青瓷装饰,只是晋王殿下献上的这尊青瓷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个都要更精美些。陈定尧眼中的笑意立即沉了下去,云沂献上的这尊瓷器究竞是给他做生辰贺礼,还是想借花献佛。陈云沂见贵妃娘娘脸上流露出欢喜之意,略定了定心神才没让自己暴露出任何异样的神色,只是温和地笑道:“回贵妃娘娘,这尊瓷器正是出自越窑。”他为这份贺礼准备了许久,知晓贵妃娘娘出身于越州之后,他便派人前去越州当地的官窑,寻了最好的工匠精心制做出这尊瓷器。越窑每年都会向皇宫献上珍品,他这份贺礼并不会显得出格引起父皇的怀疑。
虽然十分喜欢那尊青瓷,可到底这是献给陛下的生辰贺礼,她再喜欢也不能将其据为已有。禅真有些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瓷器上收了回去,心心里想着摆在陛下宫中也是一样的,她日日与陛下在一起,也能经常欣赏到那尊瓷器。看出她眼中的喜爱与不舍,陈定尧心中不由生起了几分妒意,云沂可真是送给了他好大一份贺礼。他闭上眼,将心中几欲薄发的妒意按压下去,到底是对禅真的心疼占了上风。是,即便这尊青瓷是云沂所赠,可只要禅真喜欢,便是送给她又如何,她喜欢的也只是产自家乡的瓷器,而非是云沂此人。
再睁眼时,他眼中已重新浮上笑意。
“既然贵妃喜欢,便将这尊青瓷赠与贵妃。”陈云沂眼睛一亮,差点没能控制住上扬的嘴角。果然不出他所料,这尊青瓷最终还是送到了贵妃娘娘手上。“儿臣自当从命。”
“陛下当真要将这尊青瓷送与妾身?这可是晋王殿下的一片孝心。"禅真觉得有些不妥。
陈定尧心中酸意汹涌,面上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