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颊一红,羞涩地低下头,“陛下说笑了。”
至于陛下说的在御花园为她种满海棠花,禅真只当是陛下哄她开心的玩笑话。就算陛下带她回宫,以她的出身也只能从最低的御女做起,哪里值当陛下为她大费心思呢?
“这太守府的景色还是比皇宫差了许多。”陈定尧伸手折下身边怒放最盛的一朵芍药,轻轻插入她的发间。
禅真今日穿的是一件石榴红裙,与这朵芍药十分相配。浓烈的红花与乌云般的鬓发相得益彰,衬托着她的脸庞越发娇艳。
他忍不住笑:“不过这花开的还算不错,衬你。”
禅真在他含笑的目光下羞红了脸,情不自禁地抬手去抚摸鬓边的芍药,可惜只触碰到轻柔的花瓣,却无法瞧见自己此时究竟是什么模样。
她头略微向□□斜,抬眸目光湿润地问他:“真的吗?”
陈定尧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,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柔情,叫他抑制不住地低下头,慢慢靠近想要去吻她。
禅真察觉到他的动作,但是对他的意图却似懂非懂,只是静静地仰头站在原地。随着他的脸越来越靠近,近的让她能感受到他呼吸间喷出的热气,那股热量传递到她的脸上,让她的脸也变的滚烫起来。
她屏住呼吸,心中不知是期待还是害怕,只是用湿漉漉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。
就在二人的唇即将相触之时,一阵清脆的笑声打破了这暧昧的氛围。
禅真恍然惊醒,下意识别过头,满面羞红地后退了一步,拉开与他的距离。
如果不是身处这开放的园子里,周围还有其他人看着,她都要忍不住双手捧着脸,从地上找条缝钻进去。
她方才在干什么啊?怎么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,差点被人看去,要羞死人了。
与她的羞愧不同,陈定尧抿抿唇,心中十分懊恼。只差一点他就能一亲芳泽,还是禅真第一次如此乖顺地仰着头任他施为。究竟是谁坏了他的好事!
他心中怒火四起,眼神如刀锋似地朝那声音的起源掠过去。
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笑嘻嘻地朝这边走过来,待走近一些才似乎发现已有人在此,忙止住了笑声。
陈定尧的眼神太过锋利,让她们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前日曾在宴席上有幸见过一面的陛下,于是手忙脚乱地略整了下仪态,纷纷屈身行礼。
“奴婢见过陛下。”
声音娇娇柔柔,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婉转,直叫人酥掉半边身子。
郭开在心里一声“哎呦”,瞧瞧这些美人,各个身娇体软,柔媚动人,也真难为了叶文远这老东西,这么短的时间里从哪儿搜罗来这么些美人。还有陛下如今看重的这位宋姑娘,真是堪称绝色天香,世无其二啊。
陈定尧烦躁地皱起眉,这些女子是为什么搜罗而来他心知肚明。本以为他昨日在宴席中已明显传达出了不喜之意,叶文远就不会再放她们出来碍眼,没想到今日竟是被坏了好事。
他迟迟不叫起,这些女子的脸色也渐渐发白,努力维持着行礼的姿态不敢动弹。
禅真不知昨日宴上发生的事,以为陛下是被人扰了清净心中不喜,怕他因此施罪便求情道:“陛下,这些是与妾身同时入府,来侍奉陛下的姐妹们。”
陈定尧垂目看她,见她满面忧色不见丝毫不虞,心头更是火起。
“朕不需要她们伺候。”他咬咬牙,想要冲她生气又不舍,只冷声道,“她们也不配与你做姐妹。”
当他不知晓吗?昨夜禅真本该在席上同她们一齐献舞,最终却唯独不见她身影,他早令郭开下去查探过,知道她被人陷害剪坏了舞衣。这种争风吃醋的小把戏他在宫中见识的多了,只是因为阴差阳错顺了他的意才没向下追究。现在倒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