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阿斯特隆的居民发放钱币,塑造自己的形象。
下午,桌面多出一份信件——夏尼克亲王向生病的公爵表示慰问。
夏尼克亲王......
亲王之子的轻佻之言,亲王和公爵的谈话,无一不让玛莲娜感到愤怒。
在她与母亲的统领下,公爵府不可能继续与亲王开展合作。
她当然不准备在明面上与对方撕破脸。
玛莲娜决定,给亲王的敌人送情报。先前,她正好听到公爵给亲王提过建议,要联合教会骑士刺杀皇储卡琳公主。
写警告信,可以作为一种示好,表明公爵府与公主的合作意愿。至于情报是否有用,反而没有送信本身的意义重要。
虽然可以用祷术类道具加密情报,但为了防止信件被教会的人截获,她还是决定采用原始的方法——写下两封信,一封是加密过的内容,一封是对应的解法,分别派出不同的下属将其送往皇城。
忙完最重要的事务,多萝西娅将一枚戒指放到了书桌之上。
戒指上镶嵌的宝石散发着深蓝色的辉芒。翻转戒面,深蓝色转为银色,仿佛星光流淌。
美中不足的是,由于切割手法堪称简陋,宝石显得有些粗糙。
“这是公爵常戴的戒指,”多萝西娅告诉女儿,“就连睡觉的时候,他也舍不得将它取下。这么长时间以来,我只看到他摘下过一次。”
玛莲娜拿起戒指,手指不由自主一颤,一股亲切感从指尖流向心脏。她碰到它,就像是与久违的故人重逢。
她问母亲:“这到底是什么类别的宝石?我从来没见过。”
“我也不太清楚。等等,我很久之前看到过它,让我想想......公爵夫人!对,十多年前,公爵夫人哈莫妮亚佩戴过这枚戒指。”
玛莲娜推断:“公爵一直戴着亡妻的戒指,难道是为了彰显怀念之情?不,如果他真的怀念亡妻,肯定不会公然把我们接到府邸。也许,这枚戒指发挥着什么重要的用途。”
说到此处,她叹了口气:“我总觉得这个宅子有些诡异。先前,侍女朵莉带我参观会客厅的时候,也是像迪耶戈那样突然发病。不过,她的症状要轻上许多,只是重复着‘公爵夫人死了’、‘血’之类的话语。”
“公爵夫人......死......”
转瞬之间,多萝西娅的脸色变得惨白。
看着母亲的表情,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。
母亲与公爵夫人的死,到底有没有关系?
玛莲娜望着她的眼睛,恳切地问道:“妈妈,对于她的死,你知道多少?”
多萝西娅脸上闪过痛苦与愧疚:“她的死,大概是因为我。我从前是她的侍女。”
玛莲娜密切观察着母亲的神情,心中很不好受:“妈妈,其实你不用接着说下去——”
多萝西娅却没有停下:“你出生之后,公爵向我示爱,我没有拒绝。公爵夫人知道此事,再也没有公开露过面。她死于生下希瑟尔少爷的那一天,却并非死于难产,而是自杀。”
“那一日,你失踪了,我到处找你。最后,他们在公爵夫人的遗体旁边找到了你!那时候,我还以为......她本来想用你惩罚我,却没忍心下手。”
“今天听你说起朵莉,我才想到,也许朵莉与迪耶戈的怪病是某种预兆。总之,都是我的错!如果我拒绝了公爵的示爱,夫人就不会恨我,乃至拿你来报复我。”母亲流下悔恨的泪水。
“或许,她对你下了诅咒。对不起,是我害了你!”
骤然得知秘辛,玛莲娜十分震惊,险些跌坐于椅中。
原先,她以为是油画存在着诡异之处。
没想到,诡异的源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