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有点害怕。”
禅院甚尔耳聪目明,在二楼不高兴地喊:“喂一一”同样,没有人在意他。
中岛敦畏缩地看了一眼小楼内昏暗的角落,抓住伏黑幸的手,“好。”
天色已黑,他们在孤儿院吃过东西,今晚没有探索小小楼每个空间的欲//望。
禅院甚尔临时收拾出一个房间,让中岛敦睡在那里。那个房间相当有讲究,位于二楼最里侧,门窗都是特制的,原本是他安置危险物品的地方。
厕所里没有停水,中岛敦收拾了小书包里的毛巾牙刷进去洗漱。抛开他的特殊情况,他是一个很乖巧的孩子。禅院甚尔在厨房找到伏黑幸,她正在捣鼓空空如也的冰箱。
海胆脑袋从冰箱门后冒出来,“这里只有水,没有食物,生活用品也少,我们明天最好回市区一趟,采购要用的东西。”
“明天是周一,"禅院甚尔把她从脏兮兮的冰箱里揪出来,“我现在送你回去。”
伏黑幸好奇道:“这儿打不到的士,车库里有车?”禅院甚尔理所当然道:“车没有我跑得快。”潜台词很明显,他可以背着她跑回去。
“哈哈,"伏黑幸毫无感情地笑,“你真幽默。”她关上冰箱门,“我呢,申请了居家办公。”伏黑幸得意地一笑,“我明天不用去公司上班,这段时间都没有通勤烦恼。”
禅院甚尔惊道:“你什么时候请的假?”
“今天下午。“伏黑幸晃晃手指,戳戳禅院甚尔的胸口,“难道我要把你和那孩子单独留下吗?”“听起来好像很不信任我的样子。"禅院甚尔抓住她的手指,包在掌心,“什么啊,我伤心了。”“呦,"伏黑幸笑眯眯道,“那请你告诉我,那孩子的全名。”
哑住。
禅院甚尔挠着自己的下巴,眼睛移到左边,眼睛移到右边。
“阿,我知道了!”
他突然惊叫,在伏黑幸愣神时拔腿就跑。
伏黑幸堪堪拽住他后领的兜帽,“小花招是没用的,承认吧,你根本没记住敦的名字!”
禅院甚尔狡辩,“我只是去看看那个墩、顿敦,敦有没有洗好。”
伏黑幸冷笑,“我替敦君谢谢你的关心。”她拽不住禅院甚尔,索性两手抓住他的肩膀发力,直接跳到禅院甚尔背上,如同一只附岩贝紧紧抓住海浪中的礁石,
她勾住禅院甚尔的头,哼哼,“你给敦君准备的训练计划,说来听听。”
禅院甚尔干脆又冷静地答道:“打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打服。"禅院甚尔直白道,“想让他学会控制能力,就必须让他驯服自己的能力。”
“有问题。“伏黑幸揪住他的耳朵,“敦君只是一个小孩,你太严苛了。”
“灾难可不会因为他的年龄而宽恕他。”
“所以,我说啊,有问题。“伏黑幸说,“你忘记了嘛,这里不是′那边的世界了。”
“敦在这儿只是一个小孩,一个有点特殊的小孩。也许以后他会选择利用自己的能力走上不同于普通人的道路,但那是以后的事,与今天无关。”
禅院甚尔把人往上托了托。记忆开始闪回,一些不愉快的东西从他眼前掠过。
一双手捂住他的眼睛,又用指尖扒开他的眼皮。一闭一睁之间,那些阴冷血腥的场景不见了。
禅院甚尔扭头,“嗯?”
“换一种方法。"伏黑幸严肃道,“方案一驳回。”禅院甚尔如梦初醒,他背后的重量很轻,又显得很实。乌龟的龟壳上长出一朵花会有感觉吗?
他舔了舔嘴唇,故作轻佻道:“让他陪我一起做做家务,说不定能修养身心嘛。”
他只是随便找个借口敷衍,伏黑幸却认真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