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死吧,万一死了害我被扣钱就糟糕了。”
“甚尔君。”伏黑幸喊他。
他的身影又一次消失了,伴随着破风的音爆,他一拳捶在靠近伏黑幸那人的肚子上。
杀手的身体经历了一次短暂的滞空,之后才如炮弹般被打飞出去。
与天交换、千锤百炼的身体,同妖邪咒物作战磨练出的战斗技巧。他对阵普通杀手,像用高.射炮歼灭一只嗡嗡叫的蚊子。
男人的速度、力量无一不呈碾压式粉碎他的敌人。
他是天生的暴君,在眨眼的时间里拧断敌人的手脚,踩在他们重伤的身躯上,还要轻浮地讽刺一句,“武器质量不太好,我说啊,对这种吃饭的家伙就要舍得花大价钱。”
在此期间,伏黑幸安静地站在原处,看完战斗的全过程。
她看着男人一脚踢开杀手挡路的身体,晃着步子朝自己走过来。
“怎么?”那张脸稍微凑近了一点,嘴上的疤跟着一开一合,“大脑变成空白了吗?那我就直接把支票拿走了。”
伏黑幸眨了眨眼睛,用一根手指把他抵出去,“要讲信誉,甚尔君,你只有一半的钱。”
“没被吓到啊。”禅院甚尔兴趣缺缺地把脸收回来。
嘀嗒的轻响落进他耳朵里,禅院甚尔眼睛微眯,他探手抓住伏黑幸,屈身起跳。
后者躲闪不及,如同一只麻袋被他摁在怀里,转眼耳边尽是呼啸的风声。
火光从禅院甚尔背后冒出来,爆裂声来得更迟。
伏黑幸的车被巨大的冲力撕了个粉碎,片片铁块溅射出去,插进地面几寸深,成为一朵在燃烧中怒放的钢铁之花。
世界在瞬间的轰爆后刮起劲风,将两人的头发吹成歪倒的乱草。
禅院甚尔扭头去看停车场的一片狼藉,确认再无埋伏。
他的身体没受到半点损伤,唯一破损的是他身上穿的T恤。
可惜了,他还挺喜欢这件T恤的。
伏黑幸从他怀里探头,她似乎缺乏对恐惧的感知,如此混乱的现场都没能让她露出一丝恐惧。
她惋惜道,“我的车才开了两年呢。”
“你没聋啊。”
爆炸中,禅院甚尔没能腾出手捂住雇主的耳朵。他知道普通人的脆弱,不像自己能无视这种伤害。
“你还真是好运。”
“是啊。”伏黑幸诚实地承认,“所以你不用被扣钱了,也很幸运吧。”
“不过在这种时候,稍微关心点你的雇主更有助于你拿到委托金。”
“无所谓。”
禅院甚尔摆手,“我很少和雇主见第二次。有人愿意出高价,反过来干掉雇主也是一个选项。”
“你是标准的人渣啊,甚尔君。”伏黑幸感叹。
禅院甚尔不以为耻,“至少现在没人比你出价更高。”
他踹了一脚车的残骸,“我们没车了,我可以找人来接我们。”
“但是,”他对伏黑幸牵动嘴角,“得加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