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下意识地记得这是他的小师弟,虽然面冷,却也是个会在屋中暗摸摸哭鼻子的人。
“琢玉,没事。”
听到这一如往日的安慰,楚琢玉的防备心终于落下了。
他不知道,太好了,他不知道。
在远处一身狼狈,还要看着这二人搂搂抱抱的裴裹儿暗自呸了一口,她趔趄着捡起布袋。
破了洞,就不能再用了。
钱,都是钱。
她把里面的东西都倒出来,勉勉强强从一堆破铜烂铁里找出了一个还能装的空间法器,把这一堆都拢了进去,然后看着剩在一边的尸鸠鸟,冷血无情地宣布。
“没你的窝了。”
明白自己好像无家可归的尸鸠鸟,极其凄惨地嚎了两声,然后又被拍了。
裴裹儿觉得这破庙不能再待了,徐帘雾不记得了,楚琢玉不会在这时候杀她,现在是溜走的最好时机。
可她刚刚站起身,就看到了堵在她面前的两尊门神。
“楚道友还要杀我?”
徐帘雾不明所以,为何从这话里听出几分熟悉,还有一些讽刺。
他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师弟,又看了看面前这个头上插着一杆毛笔,身穿一身海棠门服饰的陌生女子,他选择相信小师弟。
“这位道友,是你将我二人引到此地,操纵幻境,到底有何目的。”
虽是问,却是已经有了猜测。
海棠门需双修,绑他二人前来,怕也只是为了她们门中所称的阳气?
淦!
怎么,这是倒打一耙。
她一个绑两个,好一个狼狈为奸。
裴裹儿是真的第一次被气笑了,她看着楚琢玉待在徐帘雾身边,也突然正气凛然起来的那张脸,是真想叫阿红在他脸上也戳个洞。
但是,不能。
现在只有阿红在身边,她不能同时招惹两个。
以幻境之中的推测,楚琢玉的修为怕是已经到了元婴中期以上,否则怎么悄无声息地迷晕同在元婴中期的徐帘雾。
这藏的可是真好,反倒是她,一个如假包换的金丹中期,谁都不能惹。
真她叔叔的想死。
裴裹儿自嘲地笑了笑,含泪认下。
“是我。”
“在下海棠门,温寒真人座下弟子,裴裹儿。”
裹儿……
这个名字为何这般熟悉,好像他也不久前曾念过一般。
徐帘雾皱了皱眉,神色复杂。
脑海中不知为何闪过几个片段,有一个陌生的女孩,但又好像熟悉。
那个女孩也叫果儿。
只是,是果子的果。
楚琢玉也想起来了什么,语调颇为嫌弃。
“茅山派被逐出门的那个弟子?”
茅山派有个亲传弟子因为折腾爱惹事,藐视门规被逐出师门,这在整个修真界都是出了名的,在别提这人又进了臭名昭著的海棠门。
烂人和烂宗门在一块,因此流传甚广。
裴裹儿敢怒不敢言,这是什么表情,被逐出门招谁惹谁了,就是人缘不好,怎么了。
“嗯。”
不想承认却又乖觉的模样叫徐帘雾有些想笑,他看着这人,判断对方好似没什么恶意。
“你绑我们?”
“对。”裴裹儿破罐子破摔。
“为什么?”
裴裹儿越过徐帘雾,反而像是看白痴一样白了楚琢玉一眼,她还是分得清好坏的,就是明里暗里的报仇。
尽管徐帘雾问的这个问题真的很傻,但是要不是楚琢玉这个龟孙子,她也不会这样,冤有头债有主,账是一定要记到楚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