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在孟知行软磨硬泡之下,偶尔也会教他做木工活,或是做菜。
孟知行很愿意学这些,有趣且能赚到积分。
转眼便到了年关,孟知行与刁叔已经成了,无话不谈的忘年交了。
不过这也正常,毕竟若是除开和孟遐晚上住一个房间的时间,孟知行到苍梧县后,其实每日和刁叔的接触是最多的。
严叔整日守在外面摊上,只吃饭睡觉的时间才会回来。
孟知行除了刚来那日,之后每日都天刚亮他就起来了,但他起来的时候,严叔永远都已经出摊了。
两人每日接触时间非常有限,加上严叔又有些沉默寡言,所以交流极少。
至于孟遐,虽然他只在忙时出去面摊帮忙,不忙的时候就回来给刁叔打下手。但也不是每次都能碰到孟知行休息。
不过,两人现在毕竟还是住一个房间,偶尔睡前也会聊上几句。
这日晚上,熄灯之后,孟遐突然开口:
“你严叔说,让我帮他谢谢你。你来了之后,你刁叔的心情好了许多。”
孟知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,“啊”了一声。
孟遐解释道:“我们在边关时,你严叔是我们的头,那次,按照上面的指示,他带着我们一队人马,去偷袭敌方的后援。因为估计错误,中了埋伏,只有我们三人侥幸活了下来,但都落下了残疾。你严叔觉得是他的决策失误,一直很自责。”
孟知行没有接话,这其中内情他无法评判对错,也没资格评论,只能说战争是残酷的。
孟遐叹了口气,接着说:“你刁叔是我们当中年纪最小的,他以前性格跳脱,大多数时候都很开心。可自从他脸受伤之后,无论走到哪里,所有人对他都是避之不及,慢慢的,他就不愿意出门了,话也少了很多。你严叔就更自责了。”
“那我以后多和刁叔说话。”
因为上辈子是孤儿单缘故,孟知行其实很享受这种,一家人互相关心的感觉。而且刁叔对他很不错。
倒是严叔,让孟知行想不到,他的心中竟背负着这样的事情。
孟知行想着不久便沉沉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