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已经瞥见过好几次闻愈身上带着伤痕。
稍微想一想,就能把所有事情串连起来。
被戳破了的闻愈显然更急了,他不再是一开始气淡神闲的轻蔑模样,对眼前人恨之入骨:
“那又怎么样?我永远都是他儿子,他不会看着我死的!被通报退学又怎么样?我家钱多得花不完,能捐一栋楼,就能捐第二栋、第三栋,至于网上的事,那些煞笔网友过段时间就不记得了,对我不会有影响!”
时砚景只冷眼旁观他的愤怒:“那你来这里,是想做什么呢?”
“我是来告诉你,这次算我轻敌,但我们之间没完!"闻愈低吼着,眼里布满血丝,“你等着,我一定会让你十倍奉还!”愤怒的尾音在病房中回荡。
时砚景始终不语,就这么看着他,看得闻愈越来越生气,他最讨厌的就是时砚景这样的眼神,于是又说了几句狠话后转身就走。
但手刚搭上门把,闻愈脚步就一顿,他的脑海里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,猛地回头,看着站在原地的时砚景,半响,皱着眉问:
“那天晚上”
“你是不是故意的?”
明知道我在那里,明知道我会因为什么而动手,明知道…闻愈的怒火因为脑海中的猜想而渐渐平息,转而成了冷硬,他飞速将那天晚上的事在脑子里推演了一遍,只觉得有一双手在背后悄无声息地指引引。
可直到他抿紧了唇神色怪异地匆匆离去,时砚景都没有回答。
空气好像凝滞,在长久的静默里,时砚景好像能听见自己的呼吸:平缓的、鲜有起伏的,连同他的脉搏、心跳、一切一切,都在以极为平稳的频率跳动运行着。
直到病房门再度被推开,又匆忙又慌乱、怀抱着两袋早餐的阮唐焦急探头进来的时候,时砚景才扯笑,他走过去接过人手上的东西,轻声:
“你回来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