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淡漠,不流一滴眼泪,旁人也会表示理解。
“这很正常。”
“这是你们的职业。”
对,正常。
对,她早就见惯了这样的东西。
对,对,对一一
格瑞丝的一根神经在门被她推开的瞬间里,断掉半截。那段时间的记忆、目中所见都变得断断续续。裸露的双脚,泥泞的裤子,破烂的骑马服,崭新的帽子,荡来荡去的身体。
像秋千。
小孩子喜欢玩秋千。
她小的时候也玩过。
他有一个女儿,一个儿子。
一个是疯子,一个是诗人。
一个聪明绝顶,一个才华横溢。
“他们也喜欢玩秋千吗,胡佛先生?”
格瑞丝仰起脖子,仰到最高处,望着一张死寂的面孔,热切地问。
她等他回复。
她知道他不会回复。
她固执地面朝那张脸,脾气坏地皱着眉,等了又等。等到她断掉的那根神经恢复连接。
她理智、果断地抛弃了所有没有意义的事,把身体正了回去。
她调整呼吸,移动步子,环视四周。
她开始第五起案件的调查。
死者,胡佛男爵,凶器为麻绳,死因为窒息,现场疑似为自|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