狸耳朵。他轻笑,“好红。”
云袖被他说的耳朵更烫了,脑袋埋在他肩头装死。她忽然有点不服气。
他不是从前没有过道侣么?怎么看起来这么游刃有余,占据主导位置,亲、亲的时候还故意摸她尾巴,现在还有闲情逸致笑她。
她声音闷闷的,自己都没发觉冒着酸泡泡,“你是不是也跟……跟别的女修亲过。”
正摩挲狐耳的指节一顿,温凉的指节擦碰过下颌,将她的小脸抬了起来。
她猝不及防对上他漆黑的眸子。
“我看起来很像随便的人么?“他语气有些不愉。云袖一怔,期期艾艾回:……不像。”
他哪里像了,平时就一副生人勿近的高冷样子,都不回她消息的。
而且哪有随便的人在被非礼后就要她娶他负责的?云袖看着他乌沉沉的琉璃眸子,目光有些游移,湿润眼睫轻轻颤动。
可是她一直没什么自信,即使两人都这么亲昵了,她还是不确信他的想法,他在想些什么?他对她是什么看法?现在亲她又是因为什么?
或许是一直以来两人都是师徒的身份,陡然变这么亲近,让她有一种不太现实的感觉,飘飘忽忽的,好似在做梦。
于是她小声地又问了一遍之前的问题:“那个,你是不是喜欢我啊?”
谢无妄有时候真想掰开她的脑袋,看看她这狐狸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。
他连婚契都同她签了,整个人都是她的了,她还在问他是不是喜欢她。
但目光落在她不住颤抖的眼睫上,他心又一下子软了下来,她曾经被男修欺骗过,还因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,所以现在对待感情之事才如此不安,担惊受怕。更别说他们之间的关系较之寻常道侣更加特殊,还有师徒的这一层关系。
他对于这层关系并不是特别重视,比起称谓,他更在意的是称呼他的人。
可她不一样,之前她就因为怕他不要她,一直瞒着他自己的狐妖身份。
他向来是个行事高效的人,意识到了自己对她的特殊情感,当晚在她还抱着自己睡得正香的时候,便将未来的事都想了一遍。
他想要她同自己在一起,待在他身侧,想抱着她,想和她做更亲密的事,而显然,师徒身份已经满足不了他的需求了。
所以他才这般自私又恶劣,明知道她误解了昨晚的事,却假装没看出来,半哄半骗地让她签下了婚契书。谢无妄扭着她的小脸挪回来,让她正视着自己,轻轻唤她,“云袖。”
云袖抬起眼,眸子氤氲着模糊水汽,“嗯?”他不擅长表达情感,也不喜欢表露出真实情绪。但如果是为了让她安心的话。
“我心悦你。”
云袖一愣。
她眼神有点木木的,慢吞吞眨了一下湿漉漉的眼睛,嗓音也含含糊糊的,不知道在说什么,“啊,昂,……”谢无妄看她这幅样子有些失笑,微微低下头,靠近她开口:“听到了吗?”
云袖却一下躲开了他。
还没等他反应过来,猛地往下一窜,跟鸵鸟似的埋到了他怀里,小脸紧贴着衣料。
“听、听到了。”
半响,她似乎拿了什么东西,闷闷的声音含着热气透过衣料中传出来,“可、可以再说一遍吗?”这也不是什么难事,谢无妄又温声说了一遍。话音刚落,少女身后的尾巴疯狂摇动了起来,这拍一下那拍一下的,蓬松的毛绒尾巴拍得被子啪啪响,欢快的情绪完全藏不住。
谢无妄感觉到怀里少女顿时僵硬起来,手伸到后腰默默把尾巴按住,语气结巴:“那什么,活动一下尾巴骨,有点酸。”
云袖脸烫的不行。
短短的几天,她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,以为要死了,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