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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来春半 (2 / 4)

与任何人倾诉衷肠。今天对他来说,无论选谁,结局全都一个样。他是一点也不想到殿上去。

但瞧外头人急得团团转,谢沉书依然安坐如常。琊川川是唯一一个知晓太孙去向的人,可他却不敢轻易同怒火中烧的太子妃禀报,直到太子妃下了死命,时间再也拖延不下,琊川这才悄悄乘着小舟来到了灵喜台,那个躲藏的太孙身旁。

“来了。“谢沉书不用抬眸,便知来人是谁。他抬手碰翻了手边的空杯盏,却没管没顾地摸了摸玄青的头。

玄青趴在谢沉书身前,回眸望他一眼,又将头耷拉下去。

这些年,自打离开青霁山,离开史云腴身边后,玄青一直跟着谢沉书,如今作为太孙的爱犬,在青宫的地位更是日渐提升,就连老皇帝身边的内人见了它,也得夸上两句聪敏。

可玄青瞧上去并不快乐,狼犬也有自己的情绪,谢沉书看得出每每只有到了开春,自己偷偷领着它回到青霁山的草舍小住时,他才会恢复些往昔的欢愉。一个孤单的狗,陪着个落寞的人,

日日冲着幅毫无生气的画睹物思人的场面,着实怪异。好在琊川早已习惯了太孙这不为人知的一面,他低眉看着满地狼藉,轻问了声:“殿下。”

谢沉书挥挥手,宽松的睡袍便随之摆动,他冷笑:“母亲那边是不是急得要挖地三尺了?事已至此,她还怕本王反悔不成?哼……本王还有得反悔的余地吗?”选妃继嗣这事对于谢沉书来说,不过是作为储君的责任。

可倘若他还是从前那个,没有遇见过清风使的他,必是能够顺利胜任。可现在,谢沉书无论如何也难以做到和一个素味平生的女人,一起繁育子嗣,一起同眠共枕。耳中听闻太孙的戏谑。

琊川川却抚袍跪地,斗胆只道:“殿下,今朝洛阳城世家的贵女基本都在,为了体面。还请您顾全大局,时辰不早,您真的该上殿了。”

沉重的气氛随着谢沉书的沉默,席卷而来。琊川猜不出眼前人此刻,是阴,是晴。他便只得一直跪着。

谢沉书却忽而起身,站在灵喜台的水边朝南望了半晌,清风使的那张画像也被风吹得缓缓飘荡。一直到很久之后,玄青起身来到他的身旁,他才垂眸望着他的爱犬,沉声应了句:“去准备吧,叫人给本王更衣。”

彼之,宫门外冗长的马车前,

史云腴随着人群北望,望到的却只有蔽日的宫墙。她与那些满怀期待的人不一样,她在迷惘,他们很快就要重逢了…

穿过青宫内一座座巍峨的宫殿,一道道精美的连廊,与一条条幽雅的小径。史云腴追随在队伍的边缘,向着往昔里宴客用的永乾殿走去。

路上闲来举目望去,她不由惊叹今日当是百花齐放的好光景。一张张姣好的面容,一个个如花的年纪。女郎们雍容大雅,女郎们鹄峙鸾停。她们不止悦目,更是赏心。史云腴微微一笑,只觉这画面尽是说不出的美好。她多想闺女往后,也能同她们一般从容自信。跟她们一样有着自己的底气。

可骤然想起谢沉书,她便又叹,单单一个太孙就能叫洛阳城有头有脸的世家贵女,汇聚于此。王权还真是个让人又敬又恨的东西

可既然是高门富户的,自也分出了高低。

史云腴虽说出自郡公府这样的名门,却因常年不在洛阳交际,而渐渐远离人群。

她就这么孤零零地跟在队尾,听前头三三两两的闲谈。“诶,你们说这回是哪家的娘子,能被太孙瞧中,选了做太孙妃去?"抢先挑起话头的,是个穿紫衣的小娘子。她瞧着跟周遭的女郎甚是熟络,转眸便将目光抛去了某人身上。

可那小娘子闻言,竟怯怯地说:“反正不会是我……”“我以前被那位吓哭的事,洛阳城到现在还传着呢,这遭若不是被母亲逼着,我哪里还有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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