咬这么重的。”
谢沉书却从未有过一刻怪罪。
他若真有什么不满,那日便不会任由她那般肆意妄为。下一秒,谢沉书勾起嘴角,便不经允许揽起史云腴的腰,将人贴在自己身前,挑眉问道:“郡公孙是在忧心本王?”
史云腴忽然被人这样肆无忌惮地环着,抱着,摩挲着,只觉己的担心心都是多余。
臭毛病,一点没改,这人又开始没脸没皮了。可史云腴有的是法子治他,且看她不闹不怒,不进不退,单单将沾染药膏的纱布用力按在谢沉书的伤口处,一言不发地看着他。谢沉书便即刻反对说:“嘶,轻点……疼。”史云腴闻言却厉声叫太孙:“忍着。”
谢沉书望着那毫不留情面的女人,竟然敢怒不敢言。他在外可以是不可忤逆的太孙,可在清风使面前,他只能是个任她摆布的无名某。
否则,以史云腴的脾性,很可能再次消失在他面前。但……真的很疼。
她怎么能这么不怜惜他?再说这伤是谁造成的?谢沉书实在无计可施,最后竞想了个歪点子。只瞧他将手缓缓从史云腴的腰间滑落,堂而皇之地在她臀上掐了两下。如此可好,两人算是彻底杠了上。
史云腴瞪着眼睛,示意谢沉书别过分。谢沉书皱起眉头,挑衅史云腴先放手。
可说来也巧。
赶上正午,朱司馔打外头领着膳房的人过来,瞧见众人分散在院中候着,便一路奇怪着孤身登阶。谁知,她才跨过殿门,就瞧见殿里那叫人脸红的一幕。“殿下,膳司的人来了,可以布菜了……哦,殿下在忙,臣一会儿再来。”
朱司馔倒也识相,赶忙装作若无其事就往殿外退去。待到转眸定心站在殿外的丹樨上,她便开始感叹,这素来不可一世,不近女色的小太孙。
竟……竞终于,开窍了?
朱司馔想到此处,不觉发笑。
可为了不让殿外的那些人察觉异常,她又很快敛容,守在了殿门前。
朱司馔是谢沉书的心腹,是自小看着谢沉书长大的,甚至她陪谢沉书的时间,比太子妃都长。虽然殿上俩人这样卿卿我我的样子被她了瞧去,但她必是不会多说什么,更不会到外头瞎言语。只是孩子终归是大了,不能再像从前那般对待了。
朱司馔望着院中静立的众人心道,往后自己得注意了,也得嘱咐升辰殿的人注意。
殿内,史云腴狠狠甩开谢沉书的手指,瞧着她是有几分嗔怪他无理取闹。
而谢沉书亦是速速松开了史云腴,不敢多去纠缠。此番俩人虽是不会像初次相识的男女般脸红羞涩,但史云腴还是忍不住抬脚踢了谢沉书一下。
她这一脚踢的,可谓是用尽了全身解数,疼得谢沉书嘶了一声,瞧他抬起头就想反驳,就被史云腴一个恶狠的眼神噎下。到底他是太孙,还是她是太孙?谢沉书不明白,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…缘何受伤的,总是他!?
史云腴默而无言。她只转眸将谢沉书的伤口麻利地包扎好,跟着没好气地说了声:“行了,包好了。臣女先告退了。”
史云腴正恼着他,全然忘了今日来此的目的。谢沉书见人要走,抬手一把拽住她的衣袖,惑然发问:“郡公孙往哪走?”
史云腴回过头,“太孙殿下还要作甚?”
谢沉书闻言蹙起眉,“作甚?叫郡公孙来侍膳赔罪,郡公孙却要问本王作甚?你这女人未免也太无礼了些。”无礼?能有他摸自己的臭手无礼?
真是倒打一耙。
史云腴觉得谢沉书莫名其妙,但又碍于他现在的身份,打消了贸然离去的念头。毕竞,她被罚来侍膳的事,已经闹得人尽皆知,她也不好太明目张胆。她便无奈装得像个温顺的小猫般,退去一旁,颔首轻言:“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