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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伸能屈 (2 / 3)

释些什么,却又觉得没什么好说,便选择缄口不言。史云腴就这样一直来到谢沉书身边站定,她说:“时候不早,我要去茶园了。厨屋里给你留了早饭,你别忘了吃。”

谢沉书点头三两下,却没张口接话。

史云腴不懂他在想什么,也懒得去猜,她只觉眼前人似乎没什么话想对自己说,便转头就向屋外走去。只是,在打帘离开前,她又忽而停下了。

这时间,屋内人背对着,两相寂静。

史云腴抬起头,透过微动的竹帘,望去高过院墙的青竹随风来去,天地一片风起云涌。可她的眼中却是那样平静。但……她真的如看上去的那样吗?她踟蹰在门内的脚步,说明了一切。

史云腴怕极了道别。

不是因为那个人是谢沉书,才叫她胆怯。

而是因为她这一路,已经历过太多次分分合合,每一次道别,都会让她想起最初的从前。可离别总要到来,史云腴终是抬起了那只向前的脚,且听她出屋前,跟谢沉书交代道:“你走时,记得帮我把门锁好。”

话落人走,谢沉书松开那只扯动红绳的手,在背对着史云腴离去的方向,头一遭应了声:

“好。”

-

日禺之末,谢沉书斜靠在廊前,看琊川如约飞过院墙,听他唤了声久违的:“殿下。”

谢沉书随之抚袍起身,拍过少年肩膀,坦然道了声:“走吧。”

可在绕过琊川行去院门后,谢沉书察觉身后单膝抱拳的人,却依旧定在原地。他便不解回望,再次沉声重复说:“本王与你说话,你听不到吗?你今日不是要接本王离开?”

琊川闻言不敢回首,

他将拳头捏了又捏,几度欲言又止。

谢沉书见琊川不言,蹙眉不悦,他问:“有话直说,是洛阳那边出事了?”

“不是,洛阳那边一切顺利。”琊川闻言回身,重新跪向东南。谢沉书惑而无解,“既是洛阳无事,你这有苦难言的样子又是为何?”

琊川恐怯抬眸,“是,是因为……”

“说。”谢沉书厉声呵斥。

琊川明白这事迟早要提,便硬着头皮开口道:“殿下,恐…恐您还得在此地留些时日,属下今日还不能接您离开。”

“为何?”谢沉书不知其解。

琊川复言,“前日属下归去禀报将军,将军即刻便命人通知青宫那边,不敢耽搁一分。谁知昨日,太子那边传回来的意思,却是说眼下贸然转移,会引人注意。既然此地僻静难寻,知道的人又甚少,便是天意既定,就要求您在原地待命。至于咱们原定的计划,太子爷的意思是……”

“他要亲自与信王做个了断。”

执念难放,既是命途将尽。太子便要用尽最后的气数,哪怕结局是堕入阿鼻,他也势要拉谢州同一块坠下地狱。

谢沉书听罢琊川的话,愣而无言。

竹林摩挲春风,沙沙作响。他就这样一直立在花门之下,久久不肯作答。

太子有执念不放,他又何尝甘愿窝在此地作壁上观者?这本就是他做的局,怎么事到如今,却要将他清理出去?如此,虽看上去是谢沉书渔翁得利,但叫他这样的野心家如何甘心……

谢沉书小半生都活在太子威严的笼罩之下,他想冲破这层障碍,在他临死之前证明自己,就必须走出这里。

至此一瞬,谢沉书傲然抬手,有了几分想要违抗的意味。

琊川看出端倪,赶忙按照将军交代的话,大道:“殿下,为了太子妃,为了方家,以及您将来的帝王之路,请一定忍耐——太子爷一旦将此局落定,便无人能再与你争天下。事到如今,咱们就没必要再以身涉险了。”

谢沉书闻言顿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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