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有致,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都是一处绝佳的风景。
绿珠扶着她笑道:“娘娘若喜欢,便叫花房多往咱们宫中送些花来。”
禅真却摇摇头笑道:“花房平日里往咱们宫中送的花已经够多了,其他宫殿也都需要花卉装饰,我何必再与她们争抢。”
禅真自己如今样样不缺,陛下还总是往她这里送些珍玩珠宝,她宫中的库房都快堆不下了。她既已占了陛下独宠,对其他妃嫔更要大方一些,不能叫她们既没有帝王宠爱又得不到吃穿用度,是以掌管宫务后在各宫份例上便增厚了一些,偶尔有妃嫔前来拜见她也不吝惜将一些库房里的珍宝赠送出去。
“娘娘最是心善。”
对绿珠的话禅真却只是淡淡一笑,宫中其余妃嫔皆比她资历老到,陪伴陛下时间也更久些,可她一来便夺了陛下全部宠爱,心中多少是有几分歉疚的。
光她父亲的后院就有好几位妾室,一些失宠的姨娘经常被下人克扣份例,过得十分凄惨,想来皇宫中那些失宠的妃嫔过的亦是好不到哪里去。她不可能主动将陛下推出去,可是让她们生活的好一些还是能够做到的。正往御花园深处走着,禅真却忽然听前方传出一个声音,似乎是两位宫女正在交谈。
“你听说了吗?贵妃娘娘父亲在前朝犯了事,引起了好大的争论……”
禅真原本不欲打扰她们就要转身离开,听到此言却停了下来。
绿珠笑容僵在了脸上,就想拉着她离开,谁料贵妃却丝毫不为所动,还想接着听下去。她心中一急,连忙大声道:“什么人在这里?”
突然被惊吓到,那两位宫女急忙从花丛中爬了出来,见是贵妃娘娘驾到便慌里慌张地跪了下来,“见过贵妃娘娘!”
禅真脸上已收敛了笑容,她如何不知晓绿珠是故意打断她们的对话,可越是如此她越想知道,父亲究竞犯了什么事,为何连这两个小宫女都听说了,她却一直被瞒在鼓里。
“起身吧,你们方才说我父亲犯了事,可与我详细说说?”
一位宫女怯生生地望了绿珠一眼,忽然崩溃地落下泪来,冲禅真边磕头边哭道:“奴婢什么也没说,贵妃娘娘您就当作没听见吧,不要杖责奴婢!”
禅真捂住胸口,她何时杖责过宫人,而且究竞是什么事居然让这宫女如此害怕她知晓。
她尽量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,放轻了声音道:“起来吧,你放心与我说,我保证绝不会让人杖责你。”“娘娘……绿珠想阻止她。
禅真有些失望地看向她,“绿珠,你也知道?”第一次被娘娘用这样的目光看着,绿珠忽然就说不出话来了。
那宫女瑟瑟发抖地擦了擦眼泪,才小声道:“奴婢只是听人说,娘娘的父亲在外面仗着恩宠横行乡里,还打死了人,现在被好多大臣弹劾,还……”
说到这里,她有些畏惧地抬头看了禅真一眼。禅真勉强控制着自己没有当场失态,“你继续说。”那宫女得到鼓励才将下面的话说出来:“还有人说,是贵妃娘娘故意纵容自己的父亲作恶……”禅真脸色一白,忽然觉得胸口有些喘不过气。绿珠担忧地连忙扶住她:“娘娘。”
禅真缓缓转头看向她,声音颤抖地问:“你知道这件事?陛下也知道,你们所有人都知道唯独瞒着我?”难怪陛下突然将全宫关了禁闭,原来就是为了瞒着她,回想起来那日陛下与大理寺卿见面回来之后神色便有些异样,可他却不告诉她。
“我要见陛下…”她眼中恍惚落下泪来。
她要向陛下问清楚,为何发生了这么大的事,他还要瞒着她。
禅真一刻也等不了,直接奔向了勤政殿。
郭开原本瞧见她过来还眉开眼笑地上前迎接,仔细一看贵妃娘娘竞然红着眼睛流着泪过来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