体,她自然也想着与贵妃拉进一些距离,不说真如亲生母女一般亲密,至少不能惹了贵妃哪里不喜。
“竞是劳烦夫人为我这般兴师动众了。”
禅真心中涌出一丝暖流,连她的亲生母亲都未曾对她如此用心,陛下为她选的人家甚好。
魏夫人见贵妃接受了自己传递出的交好之意,心中略松了一口气。
陈定尧用余光扫了魏夫人一眼,嘴角满意地略勾起来。众人到了祠堂停下,宋戈与魏夫人作为如今靖安侯府的主事之人,自然是要亲自为贵妃举行入宗之礼。禅真知意,向陛下点点头:“陛下,那妾身便去了。”“朕同你一起。“陈定尧拉住她的手,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微微一笑,“朕身为禅真的夫婿,难道不该同禅真一起参与这入宗之礼么?”
禅真还未反应,宋戈便首个提出质疑,“陛下,您贵为天子……
“宋卿,"陈定尧淡淡道,“今日朕只是禅真的夫婿,与妻子一同参礼有何不妥。”
宋戈求助的目光望向贵妃娘娘。
禅真却不愿扫了陛下之兴,向宋戈摇摇头示意他不必担心。
宋戈见他二人意已决,便不再阻拦。
祠堂内上供着历代靖安侯的牌位,檀香与青烟充盈着整间屋子,一踏进门,众人的神情便严肃起来。陈定尧负手定定看向最上面的初代靖安侯牌位,这就是与太祖一同打下江山之人,即便是他也不得不尊敬以待。禅真从宋戈手中接过点燃的香柱,恭敬地朝牌位败了三拜。
小女有幸与靖安侯府结为亲族,今后定当与侯府荣辱与共,望诸位先祖大度接纳。
禅真睁开眼,将香柱插入祭坛之中,一缕青烟悠悠直上,又不知从何处吹来一阵微风令人耳目一清。宋戈拿出族谱,郑重地在靖安侯府这一支下面加上了贵妃的姓名,随后祭到牌位之前,又诚恳地上了三柱香。如此以来,贵妃之后便名正言顺成了靖安侯府上的女儿,与越州宋家再无任何关联。
禅真转向宋戈,唤了一声"兄长",之后又望向魏夫人,犹豫了片刻才小声唤道:“母亲。”
见到她紧张又期待的目光,魏夫人忽然想起自己曾在生下岳明后又怀过一个胎儿,只是当时刚逢丈夫过世,她因祭事操劳过度那个孩子并没能抱下。若那个孩子能顺利生产下来,如今也该和贵妃一般大了。
或许靖安侯府本就该与贵妃有这样一段缘分罢。她终于完全释怀,望向贵妃仿佛是看见了自己曾失去的那个孩子。
“贵妃娘娘,不知臣妇可否大胆称呼一声您的闺名?”禅真眼中一亮,雀跃道:“自然是可以的。”魏夫人为人处事向来雷厉风行,既下定决心将贵妃视作自己的亲生女儿,便毫不磨叽。
“禅真。”
她的目光如此亲切温暖,像一位真正的母亲般望向自己,让禅真几乎忍不住落下泪来。
原来被母亲呵护关爱是这种滋味,她不自觉抚上自己的胸膛,感觉到那自幼便缺失了一角的心脏忽然在此刻被补齐了。
在这时,手掌传来一股热量,她转头去看,见是陛下握紧了自己的手,温情脉脉地望向自己。
她心中一暖,反握住陛下的手。
是陛下为她做了弥补,将她从那个暗无天日的家中解救了出来,还为她寻了这么好的一个归宿,她何德何能得到陛下如此倾心心相待。
入宗之礼结束后,陛下似与宋戈还有要事相商,禅真便随着魏夫人一同到她的院子中培养感情。坐在陌生的地方,禅真心中还有几分忐忑不安,魏夫人见状便为她亲手倒了一杯热茶递过来,禅真有些受宠若惊地站起来,双手接过小声向她致谢:“多谢夫人……母亲。”魏夫人大方地一笑,安抚她道:“娘娘不是说今后便是自家人了吗?既是自家人又何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