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子“艳羡"便随风而散。令柔已经看透了自己。
深知自己的独占欲和心理洁癖已经达到令人发指的地步。即便夫君再俊秀,再有权势,若是不能一人独享,她宁可不要。
若是被迫与人分享,她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样的事出来,光是想想都不寒而栗。
与其说是对“夫君"感情深厚才如此,倒不如将她潜意识将“夫君"当作了自己的所有物,而非一个活生生的人。只有如此,才能解释她会对一个还未曾拥有,目前只存在想象中的人生出这么大的独占欲。
她排斥别人将她当作“物”,其实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?大年初一当天。
令柔一大早就跟着大、小张氏起床。
她们起床的第一件事是去给保庆宫给杨太妃拜年请安。毕竟从某种程度而言,杨太妃已经算是她们的衣食父母。只有让衣食父母开心了,自己的将后的日子才会越来越好。她们到的很不巧,杨太妃已经先她们一步去慈寿宫给刘太后拜年了。
她们只好坐在这保庆宫等候。
令柔面上安安静静坐着,思绪却不免开始神游天外。她打量了一眼保庆宫的雕梁画栋,不禁暗暗咋舌。即便地位尊贵如杨太妃,在刘太后面前自然要伏低做小。她们已经算来的很早了,杨太妃却起的比她们更早,估摸着天不亮就起床去慈寿宫找刘太后了。
听说刘太后近来病危,不知等她去世后,杨太妃会不会翻身做主人呢?
令柔饶有趣味地想着。
刘太后如今病得不比李寻真轻,只是凭借过人的意志力,能勉强在比较长的一段时间内保持清醒罢了。她如今需要静养,杨太妃不敢打扰,因此将心意送到后,便立即退下。
是以令柔等人并未等太久,几盏茶的功夫,杨太妃就回来了。
她风尘仆仆赶去给刘太后拜年,表明心心意。进了保庆宫看见大、小张氏一干人。
见她们亦是风尘仆仆赶过来给自己表明心意,心里一下子平衡舒坦不少。
对大、小张氏她们的笑意不禁多了几分真情实感。“这天寒地冻,你们何苦来?还来得这样早?冻着你们两个大人倒没什么,别冻着小孩子。“杨太妃一面说一面坐下。大、小张氏拉着令柔给杨太妃拜过年,才笑道:“若说早,太妃娘娘起的比我们还早,太妃娘娘都不嫌冻,我们就更不惧了。”
杨太妃笑道:"你倒会说话。不过我的确是早早起床去给太后请安。”
说着一叹,眼含担忧。
“只是太后如今身体愈发不济,没有太多精力应付我,我才早早回来。”
大、小张氏忙道:“太后娘娘凤体尊贵,定能洪福齐天。太妃娘娘切勿过于忧心,忧心伤身,您还得顾及自己的身子。”杨太妃摆摆手:“我倒不妨事。我自个儿的身体自个儿清楚,不说长命百岁,再过个七八年还是不成问题的。”说着,不知想起什么,语声一顿,眸光看向大、小张氏。“听说你们祥瑞阁近来与延福宫走得近,你可知延福宫这一个多月来一直在请太医?”
大、小张氏对视一眼,小张氏开口说道:“延福宫娘娘其实在两三个月前健康就每况愈下,我们姐妹两个常带着令柔过去看她,当然,令柔去的最多,她讨延福宫娘娘喜欢,所以常被接去玩。”
“我们瞧着她身子骨虽一如既往地弱,但精神头还不错,令柔每次从延福宫回来也说李娘娘经常与她说笑,想来身体状况还过的去。”
“不过最近一个多月,我们就去的少了,就连令柔也是半个月才去一趟,去了也待不了太久,只坐坐就被送回来。”“倒是昨儿延福宫的大宫女芸香来了一趟祥瑞阁,说是李姐姐身体不便,却依旧记挂着我家令柔,念及这是她在宫中过的第一个年,意义非同寻常,所以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