疲力尽,几乎要绝望。
可更让她绝望的是,体内的火苗越来越旺,蒸腾的水汽也灼烧着她,她被这种难以言明却不容忽视的空虚折磨的苦不堪言,大腿内侧的肌肉的在反射性抽动,双腿在水流下无力的瞪着。
令柔费尽全身力气,最终也只将身体移出很短的距离,幸运的是,她移到了中水区的池壁,可以勉强被靠在池壁上歇息一会儿。
仔细看是能看清令柔的身影的,但温池水热气腾腾,四处仙雾缭绕,遮挡了一定的视线。
再加上赵祯才喝了助兴的酒,这酒发的快,他在路上就略有躁动,一心想着回汤泉宫泡会儿温泉,将酒气发一发,心神未免因此慌乱,与此同时,愈发的口干舌燥,让他注意力很不集中。
等终于到了温池边,燥热已经上至一个新的高度,虽能控制住,可总是有些许不得劲。
赵祯不是重欲的人,说好要为祭祀上巳节禁欲七天,他就能耐得住寂寞,不过他现在是一点就着的状态,匆忙跑来这汤泉宫,也是为了避免不适时宜的诱惑,只要没人来主动撩拨他…嗯?这是什么!怀里的一团东西又软又滑,直往他怀里钻,赵祯甚至还闻到一股清甜的幽香。
赵祯惊得立即打开眼,眼前烟雾缭绕,冒着热气的池水咕噜咕噜不断从泉眼出来流进宽阔的浴池。
赵祯垂眸,只看见雪白的一片和密长的鸦发,耳边是一声又一声娇气的哭·喘,女人纤细雪白的四肢死死缠绕着他,将他抱的密不透风,随着他睁眼,嗅觉越来越灵敏,原本似有若无的幽香愈发清晰。
赵祯感受着怀里的人儿一点点的磨蹭,只是微微吃惊,便很快平静下来,也接受了现状。
阎文良自诩为赵祯的好奴才,若说天底下最了解赵祯的人是谁,那必定是从小跟着赵祯长大的阎文良本人。他总是会察言观色,不声不响就给他准备好一切。这一回,赵祯理所当然地认为,是阎文良又一次自作主张,擅自将女人藏在温池中,替他疏解。
虽然对方自作主张的行为让赵祯有点不悦,但鉴于怀里的这个女子的确挑起了他的兴致,或许能等事后再说。他将怀里的人儿抱紧,两个人交颈相拥,细碎的吻一点点落在弧度优美的雪白紧窝,软·嫩·滑,这是赵祯的第一感觉,让他想狠狠咬一口吞下。
事实他也的确准备这么做。
然而还没等他真正付出行动,怀里的人儿却剧烈的挣扎起来。
令柔原本是看到池水忽然走进一个人影,她神志不多的小脑袋以为是方才那个扒她衣服的人又回来,这才拼命向他游去。快游到他身边的时候,令柔再也支撑不住,双腿本就发酸发软,力竭后直接往前面那个靠在浴池壁上的人怀里扑去。令柔没看清她扑进怀里的人长什么样,但她确定不是方才那个将她扔下的人。
因为现在这个人的身体比她还热,像一个火炉,浑身冒着热气,而且她刚才没站稳扑进他怀里,两具身子撞在一起,一个硬,一个软,生生把令柔的细皮肉嫩撞疼了,她想撑着他的身体,借力起身,可身下的人却将她抱得更紧!令柔被迫靠在一个比自己还热的身体上,愈发难受,她看着不远处的光晕,颤巍巍伸出手要去触摸一一那唯一的希望之源。可等好不容易将手臂抬起一点高度,就被身下的人抓住手臂……原本被撞疼的皮肉愈加发疼,甚至发痒,可诡异的是,好像渐渐没有方才那么难受了…
赵祯与怀里的美人亲昵了好一会儿,不过瘾,他攥住美人的一只皓白玉腕,轻柔却不容拒绝地将转过身来。如此姣好的身段,面容当然美丽动人,赵祯理所当然地想着。
事实也的确如此,可不美丽“动人"么?可把赵祯的心神震得不轻。
赵祯看见怀里的人儿的面容后,狠狠皱眉,同时非常干脆地将怀里的人推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