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她一起去玩秋千。老实说,令柔还是不太乐意跟别人分享自己的玩具。余光瞥见秋菊要进屋,心心思突然一动,喊住她说道:“秋菊姐姐,外面阳光正好,天气也暖和,我刚起床有点渴又有些饿,你从屋子里端些点心和茶水出来吧,我们一起吃。”如今正值午后。
天边的太阳红彤彤的,阳光透过厚厚的云层洒在白茫茫的大地上,大地上的一切被勾勒出金色的轮廓,世间万物都笼罩在一片柔和的暖色当中。
秋菊抬头看了眼天边,心道这的确是个难得的好天气,便应下。
令柔则赶紧拉着郑芝芝和连竹茹到一旁的石桌旁等着。没一会儿秋菊就端着一些点心和滚烫的茶水出来。她将托盘放到石桌上,又嘱咐令柔不要立即坐下,等她从里面拿几张垫子出来,将它们垫在冰漆漆的石凳上再坐。令柔自然答应,其她两个女孩子也忙跟着答应。秋菊笑了笑,转身进屋。
秋菊一走,郑芝芝立马对令柔羡慕道:"令柔,秋菊姐对你真好。这里的每个人都对你这样好么?”还没等令柔回答,连竹茹就戳着她的额头说道:“真笨,这还用问么?两位郡君是令柔的姑妈,她们当然对她好,底下人肯定也跟着主子来。”
果然,说完后,郑芝芝立马用更羡慕,羡慕到堪称狂热的眼神看向令柔。
倒把令柔看得有些不好意思。
毕竟郑芝芝和连竹茹生活待遇远比不上她,如今连竹茹说这话,倒好像她比她们高出一等似的。
令柔并不对这种优越感心安理得。
因为她打心底里认为自己与郑芝芝与连竹茹并没什么两样。甚至她觉得,整座皇宫,除了太后和皇帝,外加一个李寻真,除了这三个人,其他人都没有什么区别,都是需要讨好别人才能活下去、活好。
比如她姑妈讨好杨太妃,杨太妃讨好刘太后,就这样一层一层递进上去。
她们站不到金字塔顶点,就意味着永远不能做主自己的人生。
奴才和奴才不都是奴才么?
无非有些待遇好些,有些待遇差一点,其实本质是一样的。因此令柔对郑芝芝的艳羡觉得羞愧,觉得心虚,因为她知道事情的真相压根不是郑芝芝以为的那回事。好在很快秋菊就拿着垫子出来,令柔赶紧转移话题,招呼着连竹茹和郑芝芝自己拿垫子选位置坐。
坐下后,几个小孩子都开开心心大快朵颐起来,方才的不愉快也在欢声笑语中烟消云散。
吃饱喝足后,令柔与她们玩了一会儿,正玩得尽兴呢,贾婆婆就出来,说是仙韶院还有事,要带她们回去。令柔好几年没跟同龄人这么痛快地玩过,当真有些不舍。但贾婆婆笑着安慰她:“我们要到正月十五才开始练舞。这段时间她们都有空,小姐若是不嫌她们烦,我让她们每隔一天在这个时间点过来祥瑞阁找你玩,好不好?”令柔自是忙不迭应下。
先帝妃子不算多,活下来的更没有几个,再加上她们两个位份低微,先帝在时就是宫里的透明人,因此这样热闹的节日并没什么人想起她们专程来拜访。
整整一天过去,只有贾婆婆来过,另外刘太后与杨太妃按惯例派人送了些赏赐过来,其余时间都没有人来。大、小张氏早习惯了冷清。
往年还会去延福宫坐坐,如今李寻真不方便见她们,她们便彻底空闲下来。
只是今年又有所不同。
今年令柔进宫来陪她们了。
即便令柔不是好动的性格,可小孩子就是小孩子,再文文静静闹出来的动静也要比大人响些。
况且令柔还有郑芝芝和连竹茹这两个玩伴,时不时就来祥瑞阁找她玩,几个半大的孩子凑在一起,院子里总是充斥着欢声笑语。
大、小张氏非但不觉得烦,反而乐在其中,觉得总算这延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