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候她就进宫了,进宫前我从未见过她,进宫后才总算与她相认。”
曼汐听着冯忆柳的话,眼神亮晶晶,她起身来到冯忆柳身后,从背后一把抱住她,笑嘻嘻与她耳鬓厮磨,故作亲昵状,抬眸注视着镜子中亲密无间的二人,半开玩笑半认真说道:“听闻陛下对张皇后始终念念不忘,每年清明节前后,雷打不动要去吉云殿住上几日。你姐姐原是张皇后跟前的红人,她又是你的亲姐姐,那你岂不是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。”不是反问句,是陈述句。
冯忆柳脸色僵了一瞬,可一眨眼的功夫又恢复如常,她依旧柔柔笑着,轻声细语回应曼汐的话,“我哪里能'近水楼台先得月'?我才多大呀?还要好几年才能承宠,我倒是想,偏我年龄还不够。若是我娘能早两年生我就好了,说不定真可以听你的建议一一近水楼台先得月!”
冯忆柳笑得天真灿烂,可落在曼汐眼里却那么刺眼。因为她想起了令柔。
她不多不少,正好比冯忆柳大了两岁,几个月以前已经及笄。
而令柔,这个无论相貌、身段还是舞技都高于她的贱人,上个月也正好及笄。
冯忆柳如今还算不上她的对手,只有张令柔,同她一样随时可以承宠。
进仙韶院学舞的女孩子,大部分都是奔着做皇妃去的,曼汐以为令柔也是如此,于是将她视作自己当前最大的竞争对手。她绝不能让张令柔得逞,她一定要比她先当上皇妃,到时看她还怎么嚣张。
渴望拥有特权、渴望飞黄腾达的曼汐畅想未来的同时,心中也隐隐有了一个计划。
她对冯忆柳更加热情,更加细心呵护,伏低做小一个多月后,曼汐终于在清明节前几日摊牌,拜托冯忆柳替她引引荐她姐姐,她已经向院里请好假,她想在清明节这几日,去吉云殿帮冯姐姐干活。
冯忆柳小小年纪,人精一个,从一开始就晓得曼汐在打什么主意。
毕竟曼汐这个人机灵是机灵,不过都是些小聪明,上不得台面,自以为掩饰地天衣无缝,殊不知野心和算计都明晃晃摆在了明面,冯忆柳想装作看不见都难。
期间她也冷淡过她,可曼汐非凡不尴尬,态度反而愈加热情,像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,烦人又恶心。若不是仙韶院环境太复杂,势力太多,姐姐压根插不进手,自己又不想在仙韶院被欺负从而分了心神影响练舞,她才不会主动结交这么个蠢人寻求庇佑。
冯忆柳在心中深深叹了口气,想到还要在这起码呆两年,不可得罪了她,只好强压内心的反感,笑着点头表示。“我会去同姐姐说,不过内廷管理严格,吉云殿又不是我姐姐一个人说了算,所以你能不能趁这几日进去,我也拿不准。”
曼汐听她说这事可能成不了,瞬间拉下脸,可又不甘心。眼神闪烁几下,嘴角荡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,再一眨眼,又不见了。
曼汐叹息一声,眉宇间愁云密布,挥挥手,无精打采说道:“算了算了,小柳儿。我不勉强你,这算什么事呀?不去就不去呗,我其实只是随口问一下,压根没将它放在心上。你不让我去,我还乐得轻松呢,清明节放假,我正好跟着我叔父回家吃团圆饭,只是…“曼汐欲言又止,当着冯忆柳的面,又接连叹了好几下。
冯忆柳听她一边说不介意,一边又故意在自己面前作出愁苦之状,一时也吃不准她究竟是个什么想法,犹豫几下,还是问道:“只是什么?能回家吃团圆饭还不高兴么?我家不在京城,我和姐姐每年都可想家了,你可以回家见亲人还不高兴么?”曼汐不看冯忆柳,盯着别处又是一叹,愁眉苦脸解释道:“你说的固然很有道理,我的确很开心能回家吃团圆饭,所以我真正担心心的是回来以后的事。”
“回来以后能有什么事呀?值得你愁成这样?"冯忆柳说着,心里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