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,心存顾虑。
“可是竹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?梁国公主与贾婆婆都没有指使她这么做,她在宫里生活这么多年,更不可能不知道冒犯圣颜是什么罪过,那她出于何种目的非得这么干呢?”
小张氏知道令柔对连竹茹感情很深,又从贾婆婆那知道连竹茹的身世后,事后也唏嘘良久。
她拍了拍令柔的肩膀,安慰道:“柔儿别担心,竹茹那孩子的罪过可比曼汐轻的多,她只是将有问题的茶水端给你一个人喝,并没有端给陛下吃。唯一的罪过,恐怕就是擅自将你抗进温池,冒犯了陛下。”
“这个罪名其实可大可小,端看陛下怎么想。她虽然与曼汐一同被送进尚司局问责,但据贾婆婆派去打探的人讲,只有曼汐正在被严厉问责,她只是一个人被关起来,并没有被问责,也没受什么苦。”
大张氏如是说。
令柔却听出不一般的意味,有些不赞同,皱眉。“姑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什么可大可小?万一我要是个刺客呢?那岂非对圣上的危害更大?”“可你偏偏就是陛下熟识的人呀!”
小张氏感叹着,十分感慨连竹茹的好运气。“这孩子倒也真是瞎猫碰着死耗子。”
“说到底,只有我们三个才知道当初在延福宫与你相处的赵守一便是陛下,她可不知道,梁国公主与贾婆婆也不知道。”
“她以为陛下不认识你,对你陌生,想必也清楚这么做的后果,估计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做这件事的。”“孰料歪打正着,偏偏你算是陛下看着长大的,你近他的身,对他有没有危害,他想必门清儿。”“既然没有危害,陛下又一向对下仁慈宽厚,说不定高高举起,轻轻放下也大有可能。”
“是啊,你二姑妈说的对!再者你方才不是说了,陛下可能对你……
大张氏一说这话,令柔的脸又红了,忙干笑几声,才继续说道:
“就是你说的那个嘛。那如果这样的话,说不定还悄悄遂了陛下的心心意呢。”
“法不外乎人情,再者君无戏言,帝王从来是言出法随。他若不追究,那连竹茹还真有可能平安无事。”大、小张氏以为令柔却听到她们分析连竹茹会平安无事,会高兴起来。
毕竟一开始听听到连竹茹被关起来的时候,眼里流露的关心不是假的。
然而令柔的反应再次大大出乎了她们的意料。令柔听完后,先是沉默不语,继而眼眸深沉,克制地叹了口气,才幽幽说道:
“可是姑妈,你们有没有想过?万一竹茹端给我喝的那被茶下的不是春药,而是毒药,我还能安稳站在这跟你们说话吗?”
一言惊醒梦中人!
大、小张氏听闻此言,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,瞬间出了一身冷汗。
是啊!万一呢?万一是毒药呢?
连竹茹只在远处看了一遍,就擅自将有问题的茶水端给令柔吃,万一令柔因此丧失性命呢?
大张氏一手捂住胸口,一手拽着同样面色惶惶的小张氏,咬着牙说道:
“柔儿说得对,万一是毒药?原先我还可怜那女孩子的身世,看来我是白瞎了那份恻隐之心!竞然这样害我的柔儿,着实可恨!应当秉明陛下,严惩她的罪过!”令柔闻言,忙问:“什么可怜?竹茹的身世有什么问题?”
她们一起玩了这么多年,连竹茹极少提起自己的身世,提起来时,也是提自己父亲更多,很少提自己的母亲。但奇怪的是,连竹茹的父亲在她进宫前就去世了,她母亲却一直活到现在。
这就很反常了。
但令柔也不是多嘴的人,看出连竹茹对这件事的避讳,也就从未主动向她打探。
现今听大张氏如此说,莫非连竹茹的家事另有隐情?令柔一再追问,大张氏只好把从